“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
崔珏站在钰蛟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用粗茶叶沫子泡的茶水淡淡道。
身后的戏台上,已经没有往日那莺莺燕燕之声,取而代之的是凄惨的狼哭鬼嚎。
已经换了两个囚牢了,已经换了两波阴司千年的重犯厉鬼了。
可无一例外的,全被甄娘杀了,吞了。两个囚牢也被甄娘拆了。
如今,崔判官的鬼子戏们,正人手一根锁魂链死死锁着甄娘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
甄娘额心处闪烁着一枚血红色的封印,这封印了她数千载的铭文已经要被挣脱了。
崔判官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明明每次凑效的,怎么这次,解封后就无法还原了?
甄娘杀人是把子好手,可真要是无法封印放在身边,那就是定时炸弹呀。
吼!!!
甄娘体内释放出无穷戾气,挣脱锁魂链,冲上来就扑倒面前的戏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魏判官手托玉笏,口中默念咒语,借赏善令的力量暂时化去了甄娘的暴虐戾气。
呼呼……呼呼呼……她猩红着一双眼睛,情绪虽然有所缓和,可依旧是一脸的愤恨等着崔珏。
“子玉,你封得住她的力量,封的主她的心智吗?长草了,长草了。”
崔珏:“但咱也总不能什么都可着他来吧?养孩子还不能惯呢,更何况谈生意?”
“我倒不这么认为,咱不如好人做到底,让他这段香火情想还也换不清。”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二位判官老爷回头一瞧,得嘞,赏善令刚化去甄娘的戾气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又一个戏子被她咬死了。
再这么下去,钰蛟台就得挪窝了,这千年的白骨城墙就得被甄娘拆了。
钰蛟台下,无尽的混沌中两次刺眼的金光,一头凶兽背脊上端坐着个黑金蒙面的年轻和尚,和尚抬头望着钰蛟台上,仿佛也嗅到了这团恶魔无尽的戾气。
崔珏:“孟宪,快把她送走,讨债的来了!”
……
老街上的人儿行色匆匆,有急着要回家过节的,有急着去置办年货的,也有依旧在为三十年房贷压的喘不过气的。
大家走在忙碌着,不曾停下脚步。
但有一个人例外。
老隍打着黑伞捂着腰不知又去照顾了哪个老妹子的生意。
他走到门口,刚想推门进来,却见同德堂门口站着个小姑娘。
小姑娘岁数不大,至多也就是十六岁的模样。
这数九寒冬的天气里,小姑娘却衣着淡薄光这个白暂的小脚丫站在雪地里发呆。
“哟,老板您快出来瞅瞅,这是谁家的女娃子这么可怜哎,家大人也不说管管?”
这个岁数的女孩,应该还没张开,别看这小曲线已初见玲珑,但小脸蛋却给人一种天我见犹怜之感,跟个小刺娃娃似的,极为可爱。
我把她让了进来,倒了杯热水,又把毛毯给她盖在身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啊?”
她抬头望着我,也不言语,只是一直甜甜的笑着,笑的那双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嘴角还天然带着两个小酒窝。
老隍:“你别怕,我们都是好人,要有什么难处就说,是外地来见网友的吗?需要路费吗?”
小姑娘依旧笑而不答。
我看向越英,越英没心思搭理我,正在那边跟曲靖淑学“嘤嘤嘤”呢。
人家曲靖淑口中发出的是少女的娇美,而她,纯粹是嘤嘤怪,没半点柔美之情,单音节的。
呼,我叹了口气。同德堂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连阴司里的鬼仙级别都能被带跑偏了。
“老板,这丫头该不会是这儿有问题吧?”老隍指了指脑袋。
我伸手为她搭了搭脉,情绪稳定,心情愉悦,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没问题呀。
“要不就是……地魂也被冬瓜和尚给偷走了?”
“大白天的,没地魂之人如何在外行走?别犯病,去,给云警官打电话,就说有走失人口。”
晚饭时候,云姿来了,顺便还带了连个负责人口走失登记的同事。
三个人盘问了好一阵子,那姑娘至多也就是恩恩哈哈两声,除此之外都是一问三不知。
身上也搜了,没身份证,没手机,没钱。
老隍:“我看新闻里说,最近有从外国被人贩子卖到华夏的小新娘。”
“我会说汉语,我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女孩破天荒地说话了,说的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这就难为人家云警官了,境外人员大不了搭上路费遣返回国,可人家是不是外国人无法遣返。
没有身份证明,送孤儿院吧,岁数貌似还有点超了,小姑娘已经到了可以自食其力的年岁了。
把她撵出去吧,大冬天的,你让人家零下十度度露宿街头,万一再碰上色魔咋整。
这时,老古那边刚看完一个病人,是个得了肺气肿的中年女人。
“你们俩别嘤嘤嘤了,吵死了,去给这个阿姨配桑白皮汤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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