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隍满面春相,俩眼珠子里直往外冒红心,简直比花如风还贱,都贱到了骨头缝里了。
“你?”
老隍:“我,我就是同德堂最好的,妇科医生呀。”
“哦,你就是那个把自己仙山洞府卖了一锭金子,去嫖娼的城隍吧?哈哈……幸会幸会呀。”
“……”老隍。
望着老隍失望而又颓废的背影,我是有所动容的。也许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像个无亲无故的落魄老人。
“阿姨,让您见笑了。”我赶忙赔不是。
“小朗你有手术刀吗?帮阿姨个忙。”
“有的,您等下。”
世人对国医有误解,都认为国医是不会动刀手术的,但其实,国医的“刀法”并不比西医差,甚至我听说,上百年前,江湖上有几个赫赫有名的快刀客,都是国医出身。
但同德堂里,由于老古上了年岁,又有点老花眼,所以那套祖传的刀具长时间无人打理都生了铁锈,我只寻来一把小剔骨刀。
等我带好消毒医用手套回来一看,白阿姨已经褪去了长袖坎肩,露出了左肩上洁白光滑的皮肤。
她后肩斜上方,有一块乌青,患处下,隐隐地透着股邪气。
“您受伤了?是那人所为?”
白素:“那老东西一身邪法了得,哪怕是我也糟了他的暗算,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我卸了条胳膊,如今手底下的兄弟正在全城缉他,估计跑不了。”
我知道,白素是想让我为她在肩上开个口子,驱除患处下的淤毒。
我赶忙爬上斗柜,去找蟾酥、洋金花、薄荷脑、细辛、川乌、草乌、胡椒,给她配一味麻痹散敷上,麻痹散也就是国医的麻醉药。
“直接下刀吧,用不着那么费事。”白素淡淡道。
“您确定?”我凑近,用手轻轻按了下她左肩后的那片淤毒,从触感判断,已经要毒入骨髓了,如果下刀,恐怕会触及肩骨,很疼!
她摇了摇头,右手微微一晃,我连看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锉骨刀就被她夺了下去。
“哎?您?”
噗!
她看也不看,举起小锉骨刀,准确地扎进了自己的患处。
“额……嘶……”
她落刀的力道把握的极为精准,再多半分力道,估计就要伤及骨头了。
“帮我划开,里边可能有东西,取出来。”她的神色又回复了平静。
“好,好。”
我握着刀的手在不住哆嗦着,身为秦家后人,为人开刀还不至于让我失了分寸。
我见过狠人,可却没见过这么狠的,而且还是个女人。
关公刮骨疗伤只是影视剧中为了烘托关二爷的军神气质刻画而出的。但眼前这位美女阿姨却实实在在地在为我当场演绎刮骨疗伤。
眼下,我的刀每往前推到一分一毫,下边刀尖可都是要擦过她的肩骨,整个过程,白素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赶紧置办房产吧。”她望着老街上的萧肃对我淡淡道。
“哦。”
“热泽连续死了四个富商,那位盗的不仅是人的福运,而是整个热泽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钱也难赚了。”
“哦。”
白素:“我过几日还得去宽城与姓吴的商量下,让他给想个法子,这么下去,热泽非出大乱子不可。”她顿了下,回头自己看了眼肩上血淋淋的伤口,道:“再往下一分,下边有东西,挖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用刀尖往外一挑,噗呲一股黑血溅在了我脸上,一个小东西随之也掉在了地上。
低头一瞅,竟是条一公分长的赤红色小虫,那虫子无眼,无脚,头前有两根触须,浑身上下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吸盘,看着就让人犯呕。
“白阿姨,是这东西吗?”
白素眯着眼睛冷哼一声:“哼,是火焰噬魂蚁。没想到此等卑劣手段他也用的出来,找死!”
“白阿姨什么是火焰噬魂蚁呀?怎么连我祝由科的医典中也没有记载?”
白素不等我给她包扎伤口,右手兰花指一个回旋,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变出了一朵兰花,兰花花蕊上闪着晶莹色泽,一滴滴粘稠的花蜜被她滴在了伤口上,顷刻间,花蜜渗入刀口下。
“这种虫子生活在极寒环境的火山岩下,不可入药,是罕见的毒蛊,你当然没见过了。”
她连续击打自己右肩下的几处穴道,封闭了自己的气海,然后张开五指罩在刀口上方,调动体内真气于掌中。
一股无形的气流顷刻间就把刀口下所有毒素全都吸了出来。
“别愣着,给阿姨包扎呀,我可是提前给了你三百万的医药费哟。”
“哦,呵呵……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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