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呗,我们回房。”苏青时淡淡道。
“你这表现得太冷淡了吧!别让人起疑心呀。”
耳畔好似一阵鸦鸣,苏青时抿了抿唇,先一步上了楼。
剩下个烂摊子,闻栖辞想扔也扔不了,只好挪到面冷颜寒的阿潭宛若身边,笑呵呵道,“阿潭郡主怎么还不上楼呢?”
“就去了。”碍于身份,阿潭宛若极不情愿地答到。
“我那侄儿是个面皮薄的,不敢与郡主说话,这一路向我取经,懂是懂了不少,见了郡主还是面红耳燥的,真没个出息。”
阿潭宛若神色缓和几分,“是么。”
闻栖辞更来劲了,“是啊。我侄儿之前那未婚妻也是看上他为人踏实,又有些本事,加上她父母与我有些交情,才定下的婚事。他这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还望郡主多担待点。”
阿潭宛若高昂起头,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舒畅了,分别时特别贴心的嘱咐,“大表叔早点歇息。”
闻栖辞听了,便知她怨气已消,而且信了自己的鬼话,他讪讪笑了几声,推开自己的房门。
“哎呦。”倒吸口冷气,安抚方才狂跳的心脏,“你怎么在这,这不是你大表叔我的房么?”
苏青时反常的使了个眼色,叫他靠近。
闻栖辞心底狐疑,缓步靠近,一面觑着她的动向。
“大表叔,今夜我还是和你睡吧。”她忽然道,声色中带着浓浓疲倦。
“什么??”
“自小与你睡惯了,离了你睡不着。”一边说着,一边躺在床上,“今日舟车劳顿,委实太累了,我先睡了。你收拾一下快来睡吧。”
闻栖辞发现不对劲,疑惑忍在喉咙口,用疲倦的声音道:“我也疲惫得厉害,难得动弹。你挪进去些,我灭灯来睡了。”
说罢,他熄了灯,躺在床上。
“这是家黑店。”
苏青时的声音几乎是咬着他耳朵低声传入。
闻栖辞心起一股诧异:“何以见得?”
“方才进门处有几张桌子,坐的都是些普通客人。但见他们举手投足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我仔细观察了几人,发现他们虎口处都有深深的老茧。”
“难怪,我老觉得被什么怪异的眼光盯着。”
“我率先上楼,发现房内有壶香炉,我识得炉中香料,名唤安魂香,久闻嗜睡,使人疲惫劳累,一睡不起。”
“方才那话,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得?”
黑暗中,一只薄凉的手抓住他的手,“那群人必然还会再吐迷香,做到有备无患。等一会儿,一定要屏住呼吸。我们在暂不知晓对方的情况,不可贸然行事。”
“好。”
两人相携着手,紧紧盯住门窗。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门口果然有了一个黑影。
黑影滞留在门口,用什么东西戳破了窗户纸。
苏青时的手紧了紧,“屏息。”
……
黑影还在门口,借着灰暗的灯光,甚至能看见空中飘渺的烟尘。
……
黑影最后深深吐了口气,收回香管。
……
“我不行了……”
他乃乃的,怎么还不走!
“再坚持一会。”
闻栖辞面红耳赤,已无气挣扎:“真不行了……我要晕了你一个人可以……唔。。”
被渡了口气,闻栖辞才觉得活了过来。练武之人真是好啊,运气丹田,源源不断自产空气……
咯吱,门毫无预警的开了。
黑影举着煤油灯,凑近二人打量。咦!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什么癖好。
来人心思一动,老板娘点名要留这个大胡子性命,要是知道这人有这么不入流的癖好不得气死。
他拔出匕首,准备结果了多余的人。
擦——
对方比他更快,钳住他的喉咙。
猴四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神色傲寒的男子,一时间头皮发麻,好狠戾的眼神,好可怕的表情……他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了,余光瞥见老板娘看上的大叔也睁开了眼,咔——
疼痛就一下,便魂归故里……
“你留在这,我去找阿潭宛若。”苏青时嘱咐完,关上门迅速离开。
阿潭宛若虽说养尊处优惯了,也经常随兵出征,知道些江湖门道。她进门不久,便察觉到房内香炉的异常,虽然灭了香,却已中了不浅的毒,只好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阿潭郡主?”
此时,放迷香的黑影已经离开,她听到秦吟熟悉的声音,没有立刻出去,等到对方再喊了几声,她确定无误,才在柜中敲了敲门。
柜门一开,她乏力的身体便倒在苏青时臂弯里。
“这是家黑店。我们的人估计都被杀了。我方才听到了。”阿潭宛若有气无力,虚弱得看着苏青时。
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位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的未来夫君身上了。
苏青时背起她,奔回闻栖辞的房间。
“猴四了?怎么还没解决好?”
“那小子平时不是挺健性么?汉武,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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