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敏想,现在家里也不缺霍忱的那份钱,他自己愿意干嘛就干嘛吧,转身这消息她直接就给捂住了,没当霍奶奶面儿说,要是说了她感觉她奶还得嘟囔,觉得不靠谱。
霍忱的师傅在圈子里说相声还算是出名,辈分又高,在他这里拜门然后出山的徒弟排成排,亲授的弟子算上霍忱只有七位,霍忱是最后的一位关门弟子,老爷子今年都八十六的高龄了,真的要收也教不动了,最后的这个小徒弟还不清楚教得动教不动呢,霍忱是等于身份挺尬的这么一个存在,他年龄又小又是刚进门的,老爷子的一些徒孙年纪都比他要大,三十好几的人见到他喊师爷,霍忱也不好意思应,干脆来人他就躲。
老爷子一人生活,老伴早早就去世了,家里养了一条狗,现在这狗就归霍忱来管了,洗澡剃毛,早中晚遛狗放狗,如果说老爷子拿霍忱当孙子看,那这狗就是老爷子的老儿子,家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那肯定是不放心的,要问清底细的,问了问,就是普通一家庭的穷小孩儿,这样心思也就勉强放肚子里去了,儿子对老子收什么关门弟子也很不爽,可老爷子上了岁数不让人说,除了身份摆在这里,你也威胁不到人家,人手里十几套拆迁房呢,你要是不要?
提起来这个儿子就憋气,回回被父亲刺儿,那您不愿意给您崩给得了,儿子对您尽孝就变成了有想法有意图,上哪说理去吧,小霍来了家里和老爷子一块儿生活,老爷子白天晚上教学,说是徒弟,也像是保姆,观察了一段觉得这孩子还行,不像是那个年纪心思有些浮躁的一些小孩儿,看着看着也就慢慢放心了。
说霍忱是保姆,真的就差不多,一个马上奔九十的师傅,这是师傅也是爷爷辈儿的,睡个午觉你都得听听他的喘气声,偶尔打着呼,呼着呼着就断了音儿你还得探耳过来细听,怕出问题啊。
大多数他们俩活动的范围就是屋子里,屋子外,学习的这个过程中其实也挺烦闷的。
老爷子住的这房是过去的房,据说现在动都动不起的,是啊他是拆了十多套房子,那还有没拆的呢,就眼下这套,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卫生不太好,通风也差,可住的是感情他不肯挪谁说都没用,这和他愿意去吃烤肉是一个道理,那谁家奔九十的老头还总偷跑出去吃烤肉,你见过吗?这不眼前就有一个。
屋子里没有做大的装修,遍地都是书柜,书柜上都是书,床上也扔的到处都是,他是随手抓然后随手扔,每天找自己的老花镜都得找上半个钟头,霍忱来了以后,找老花镜这活就交给霍忱了。
周一啊,老头儿起了个大早,睡袍松松垮垮架在身上,霍忱给师傅端洗脸水,老师傅就着水洗了脸,“小霍忱,跟师傅拍张照片吧。”
霍忱:“不拍。”
他才不要!
师傅唉声叹气:“这很有可能是我和你的最后一张合照了,为师放心不下你啊,我要是没了,你拿着照片还能让你那些师兄帮帮你什么的。”
一副为徒弟操碎了心的样子。
霍忱:“……”
“可别,您老身体比我还硬朗呢。”
师傅理直气壮进行反驳:“那就提前拍出来预留。”
霍忱:“……”
是有多想死?这种东西还提前拍出来预留。
拍照就拍照,可中间还夹着一狗,这……
师傅摸着爱狗的耳朵喃喃道:“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人?你是我孙子,它是我儿子……”
霍忱:“得,我还得给狗做儿子。”
跟着他师傅混了一段日子,嘴皮子变得溜了许多,架不住老头儿天天招你啊,老头儿讲,说相声的没有门槛,谁想学都能学,但不是谁都能学到最后的,这门槛就在里面呢,学着学着就出来了。
“来来来,小霍忱笑啊。”
霍忱笑了笑。
老爷子嘟哝了一句,“这不笑的挺好的嘛,笑的多开心。”
那照片叫霍忱打印出来,给了他,“家里要是不放心,就给邮回去,让家里放个心。”
老爷子哼着曲儿去了门外吹风,你可不知道这老爷子的毛病可不少,每天起床还得穿着睡袍出去吹会冷风。
霍忱跟着他师傅一学就是小一年,这一年精进的可不少,再见到晚辈不会躲了,该说话说话,该打趣儿打趣儿,算是融入进这个圈子里了,他一小孩儿,掏出来的是真心真意,那不仅仅是有师傅疼的,师兄都看在眼里,那照顾的是自己亲爹,你请保姆呢还得给钱对不对,老爷子的儿媳妇就总过来探望,过来的时候就买点好吃的菜秀上一把厨艺,把霍忱当成自己家的小孩一样的疼。
今年过年,霍忱已经满两年没回过老家了。
不是不想回去,可又怕回去。
中午饭老爷子喝了点果酒,喝了以后就躺下睡了,霍忱还得把狗给抱到床上放在老爷子的旁边。
霍忱;“……”
就这么个喜欢法儿,你不接不接受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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