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两道,前方只剩最后一道了。
弘历扬手,下令。
身后暗卫疾驰而前,只隔着一个转弯,就听到对面武器撞击,绞杀的声音。
“驾——”
一支冷箭突然从山头上射过来。
管薄藏的最后一个杀手。
弘历侧身躲过,抽出百辟,百辟削铁如泥,剑柄斩成两段,他冷眼望去。
鄂尔泰掏出弓箭,满月射去。
一个重物从山头滚落下来。
鄂尔泰问:“皇上,没伤着吧。”
“没有!”
“快走。”
“是。”
一队轻骑如电闪雷鸣般疾驰而过,直看见咸阳的城门,傅恒早就候在那里。
沉重的大门,飞快打开,队伍一字排开奔驰而进。
新丰之行,弘历度过了他的第二个难关,与历史上完全不一样的走势,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到底会有怎样的改变?
宫娥通传:“令贵妃娘娘,皇上回来了。”
魏绵奕单手依着靠在案几上,闻言,抬起头,的功夫憔悴了许多。
“备下参汤了吗?”她问。
忻嫔看了她一眼,按压下惊讶:“早就预备下了。”
魏绵奕点点头,起身,旁边宫娥连忙上前搀起,她推开了:“不用,我起得来。”烧早就已经全退了,只是满身还是疲乏的:“随我去迎接皇上吧。”
“是。”众宫娥长衣飘飘依次跟在她身后。
魏绵奕走过忻嫔身侧,忻嫔跪在地上。
“哦,对了。”她停下:“我从来没有找过舒妃,邱齐她——逃了。”
忻嫔抬头看她,迷茫之色,过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是,令贵妃娘娘从未问过舒妃的事,邱齐趁乱逃了被禁宫的守卫杀死埋在后山。”
魏绵奕笑了笑:“你很聪明。”
“令贵妃娘娘,臣妾……”
“但聪明的人更应该懂得谁是主人。”魏绵奕打断她的话:“阿桂这一生还可以娶很多的令贵妃娘娘,总有一天他还会有其他的妾,届时你又将自己置于何地呢?”
忻嫔望着她的双眼,身子软了下来。
“朝宫从来不缺乏美人,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擦身走过:“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吧。”
“令贵妃娘娘。”忻嫔惊恐的想抓住她的手,魏绵奕已经走下了台阶。
凌晨的朝宫寂寞寒冷,它像一个笼中雀被包裹在华丽的外表之下,华灯照耀着光明,集齐天下之力营造的浮华之地,即便是寂寞也如一朵艳丽的牡丹在寒风中恣意绽放着瑰丽与色彩。
这样的夜晚是她熟悉的。
三十年的生涯她与之朝夕相伴,就算闭着眼也能触摸着它的一砖一瓦而不会迷失方向。
这是弘历赠与她的寂寞,如今她重蹈覆辙又回到了这个寂寞之中。
魏绵奕问,值得吗?
或许是值得吧。
她心底的疑问在渐渐的崩塌,可总是存着一股念想,她还会再有一个儿子,一个属于她的血脉,她会给他全天下最好的礼赞,弘历会像爱着永琰一样爱着他。
寂寞的长久了,便开始奢望着人间最单纯的相守。
即便是这个男人未必能给自己,她想,她也要走完这条路。
也许没有舒妃会不一样呢?
前方有马骑声哒哒而来,一列十数人,风驰电闪一般。
弘历领头,面色冷峻,骏马至她身前,眼看就要撞上。
“吁——”
一行人动作极其一致的勒马,下马,盔甲声在寒风中发出肃冷的气息,一个个八尺来高的男人朝她跪地叩拜:“令贵妃娘娘长乐无极!”
弘历上前握住她的手,眉轻微一皱:“怎么这么冰?”话音未落已解下了披风披在她身上。
魏绵奕看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艳丽一笑:“急着出来等你,忘了。”
“她们也会忘吗?”声音中已含着满满的不悦,宫娥后背一紧,纷纷跪下。
“你忘啦,你才刚朝宫。”魏绵奕反手握住他的手。
他为帝三十载,对宫人是极其的苛刻,常言乾隆长于深宫,亡于妇人之手,故以宫中典罚,轻者行狱,重则斩杀。
用军人的手段来掌控着整个后宫。
二人相拥着上了台阶,弘历回过身对张廷玉道:“你们收拾好到勤政殿等我。”
“是。”
望着他们跨马回程,魏绵奕问:“这么迟了,还要议会吗?”
“是啊。”
“你烧退了吗?”弘历摸上她额头,没烧才放下。
“早就退了,还吃了一碗粥。”
“退了就好,你烧了三天三夜,烧傻了可怎么好?你身子不好,下次定要注意不要淋雨了。”他琐碎的交代着。
魏绵奕渐渐停下了脚步,嘴巴觉得又酸又苦。
“怎么了?”他回头望她。
魏绵奕朝他伸出手:“我累了,你背着我。”
“嗯?”弘历疑惑的望她,却也是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魏绵奕莞尔,覆上他庞大坚实的后背。
“以前一到下雨天,我们去乡间做农活,路上泥泞难行要过一条小溪,都是我背着你。”弘历道:“不过你好像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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