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延禧宫一直空着,里面的家居装置虽然没有改变。但也没有派婢女来打扫过,所以灰尘积累了不少。
“主子,您刚刚为什么不解释?”明玉将包袱往桌上一扔,顿时惊起灰尘无数。
“解释什么?”魏绵奕也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好像自己根本不是来关禁闭,而是来度假的。
明玉找了块抹布,又端来一盆水,擦拭着桌子,还抱怨道,“这里也太脏了吧!”
魏绵奕赞同的点点头,“脏是脏了点,但是其他的东西倒还蛮齐全的。不比延禧宫差。”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是戴罪之身啊!你说皇上怎么就相信她们不相信我们呢?”明玉嘟着嘴控诉道。
“相信我们也要有证据啊!刚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纵使我们有千张嘴,也难以给自己脱罪。”魏绵奕说的很淡定。
明玉擦着桌子,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想什么。
魏绵奕注意到明玉的动作,问,“怎么了?”
“主子。”明玉看着外面,确定没人,就跑到魏绵奕边上。
魏绵奕看着明玉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问,“什么事这么神秘?”
于是明玉就跟魏绵奕说了今天在御膳房看见珍儿在熬给愉贵人的安胎『药』边上鬼鬼祟祟的。
魏绵奕拖着下巴,想了想,问明玉,“这件事,你还有没有跟别人说?”
明玉摇摇头,“没有,我怕惹出什么麻烦,所以没跟海兰察说。主子,这么说,难道真正的凶手是皇……”
“嘘”魏绵奕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神看向门外,“隔墙有耳,我们知道就好了。由此可知那个小全子想必也是被人收买了。”
明玉兴奋的跟魏绵奕说,“主子,既然我们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们可以去找皇上啊!”
魏绵奕微笑,“傻瓜,就算我们知道凶手是谁,现在也出不去啊!就算出的去,没有证据还不是一样,到时还有可能被落下个诬蔑他人的罪名。”
“那怎么办?”本来以为知道了真凶就可以脱罪的明玉听了魏绵奕的话,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桌子也没力气擦了。
“诶”魏绵奕耸耸明玉,安慰她说,“怎么啦?我这个的当主子的都没怎么样,你倒是想太多啊?”
明玉耸耸肩,“没,我就是替您不值!怎么说,您在秦国也是大名鼎鼎威风凛凛对的主子,什么时候住过这么简陋的屋子,又脏还嘲!”
“哈哈。”魏绵奕突然笑出了声,“我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明玉撇嘴,“主子,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有心情笑?”
魏绵奕吐吐舌头,拿起抹布,自己擦起桌子来,“不然呢?要哭吗?要不要我哭个给你看。”
明玉抢过抹布,“算了,您这个当主子的不急,我这个当奴才的跟着瞎『操』什么心。”
魏绵奕嘿嘿笑了两声,朝明玉做鬼脸。
明玉不知道魏绵奕开心的原因,魏绵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罚了,还这么开心。她托着下巴,人搁在窗户上,看着屋外的月亮,又不可抑制的笑了。
因为她听别人说,这个延禧宫是离养心殿最远的一个宫殿。
边上经过的明玉看着自家主子的傻样,摇摇头,嘴里嘟囔几句就又离开了。
这边的魏绵奕发傻的只知道笑,而那边的弘历好像心情也不错,没有扔东西也没有为难李玉公公。
“海兰察啊上次让你查的字迹你查的怎么样了?”弘历一边看奏折一边问坐在不远处正在吃点心的海兰察。
海兰察咽下嘴里的食物,擦擦嘴,说,“之前让齐佳·庆锡查了。”海兰察摇摇头,“没结果,但是可以确定那字迹是出自女人之手。齐佳·庆锡还说了,这人跟字一个样,看字可以推测出人。
这字写得娟秀大气。所以呢,写信的这个人端庄大气,受过良好的教育,家世背景还好。人也长得漂亮!”
弘历挑眉,抬头怀疑的看着海兰察,“这最后一句话也是庆锡说的?”
海兰察摇头否认,“不是,最后一句是傅恒说的。”
弘历笑道,继续问海兰察,“那庆锡有没有更清晰的确认?”
海兰察点头,起身,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齐佳·庆锡讲了,有十成把握可以确定那人正是宫里的人。”
弘历将奏折放在一边,对海兰察有些无可奈何。有谁可以告诉他十成把握跟完全确定有什么不一样吗?
“皇上,你好像一点都难过?”海兰察问道。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弘历反问道。其实他心里知道海兰察指的是什么,无非是今天下午将魏绵奕关禁闭的事。
弘历突然起身,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的月亮,笑道,“海兰察,你深知这宫里的格局。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令妃关在延禧宫吗?”
“哦”海兰察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延禧宫距离御书房最近,皇上的目的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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