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要怀疑他再这么躺下去,迟早会瘫痪在床上的。
“你打算以后都不让这张脸『露』面了?”他靠在床头,看她坐在铜镜前,取下面纱,『露』出一张完好无损的脸蛋,不禁扬起眉头。
“这不都是你想做的吗?为了替长公主出气,亲自审问嫌疑最重的沈家嫡女,盛怒之下毁了她的脸,一直到现在,这位嫡女都沉浸在对豫王的惧怕之中,甚至不敢请人来医治脸上的伤,就这么任其溃烂。”
“谋害皇姐的人已经抓住了,没人会追究你脸上的伤。”
两人如同做戏一般地对话着,沈碧月听着都觉得有些荒谬,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透过铜镜,看到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眸,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真是厚颜无耻得很,他却丝毫不以为然,阴人损人仿佛已经成为了他『性』格当中的一部分。
刑部依旧在查张家的事情,却再也没来过沈府找人,沈岐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没人打扰的日子十分清净,正好养病,一扫面上的愁容,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尽管甘老夫人还是很不喜欢兰奇,可他治好了沈岐的病,这是不争的事实,勉强可以算作是沈岐的恩人,沈府的恩人。
沈岐身体好了之后,便想到了之前让问瓷盯着沈碧月和兰奇,谁料兰奇只去了两次就没再去了,问原因,只说『药』效还不到时候,不着急,沈岐便继续留他在府上住了下来。
“国公爷,并未是在下贪图你沈府的住处舒服又有酒喝,实在是沈家姑娘的病难治,在下也只能暂时放下那些云游四方的心思,留在你这府上治病救人,只是这一桌吃的,真的全都是给我的?”兰奇看着眼前这一桌丰盛的美食佳肴,食物散发出来的香味直往他鼻孔里钻,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上面。
沈岐早就习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话方式,“兰大夫什么都不求,还治好了我的病,这一桌的好酒好菜只是小小的谢礼,不成敬意,也算是给当初我对兰大夫有所误解的赔礼。”
“我在江湖上走了这么些年,还很少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既然有酒有菜,就什么都好说。”兰奇说着直接大刺刺在桌边坐了下来,没有半点谦让。
沈岐屏退下人,也在兰奇的旁边坐了下来。
兰奇从烧鸡上扯下一只腿往嘴里塞,察觉到沈岐也坐在了旁边,有些惊讶,“原来国公爷要和我一起吃吗?我还以为这一桌都是我的。”
沈岐的神『色』一顿,眼里浮现几许不悦,还隐隐觉得有些尴尬。
本来赐人一桌饭菜都是客套上的说辞,要是赐人的一方能够坐下来同席用饭,被赏赐的人更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偏偏碰上了兰奇这样的人,他忽然庆幸自己先把下人给屏退了,不然定然要丢脸的。
兰奇没去注意沈岐的表情,嘴里使劲啃着腿,含糊不清地说:“没关系,这么多菜,我可以分国公爷一点吃。”
沈岐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竟是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吞下嘴里的鸡肉,又大口喝了一碗酒,兰奇这才感觉整个人都满足了,抹了抹嘴,伸手夹菜,一边说:“国公爷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用非得在旁边陪着我吃饭,太折煞在下了。”
“我的确有事想要拜托兰大夫,之前您曾说,我体内的蛊虫并不受任何蛊母的『操』控,可能够被引发的方式却极为特殊,那时候您不愿说,让我用心治病,现在病好了,能否请您告诉我,引起蛊虫发作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兰奇偏过头,瞅他一眼,“国公爷真想知道?”
“兰大夫,你上次提点了我,说是我身边亲近又仇恨的人,可我想了半天都没有半点头绪。”
兰奇恍然,“所以你想从饲料的源头去找?”
“或许您直接告诉我,是谁?”沈岐很确定,兰奇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事情的,否则他当初不会说那句话,现在病养好了,人缓过来了,倒是觉得这个兰奇愈发可疑了。
“国公爷,你这个眼神,倒让在下觉得,你怀疑我了。”兰奇将手里的鸡骨头甩到桌上,『露』出一惊一乍的表情,“难不成这是赏在下的上路饭?这不行不行,太缺德了。”
沈岐:“……”
如沈岐这么沉稳的人,遇上兰奇这样喜欢装模作样,装疯卖傻的,除了冷漠,就是头疼。
兰奇嘴里喊着,却又抓了只大虾,“国公爷,在下之所以能肯定是你身边亲近之人做的,是因为蛊虫潜伏在你体内多年了,而且引发蛊虫作『乱』,需要你的血为引子,混合其他的毒物制成一味『药』,再混入香饼之中,每一环都需要亲近国公爷的人才有机会下手,若说不是您身边亲近的人,还会是谁呢?”
“你如何能确定就是香饼作祟?”
“以香入体是最方便又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法子,唯一的区分就是掺杂了毒物的香饼,表面会变得很黑,就像是火候没控制好,被灼烧了一样。”兰奇想了会儿,又说,“这样吧,看在这一桌的好酒好菜不是上路饭的份上,我就再送国公爷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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