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家成衣铺子的时候，突然有女人的喧哗声从铺子里头传出来，听起来像是和掌柜的有了什么矛盾。
“掌柜的，都说做生意讲的是一个诚信，你们给客人推荐衣裳，也得按着实的来，不能为了把东西卖出去就净说瞎话，这衣裳虽然好看，压根就不适合我，你要吹捧人也别那么明显，要真听你的话买回去穿了，让人看到还不得笑话死。”
那掌柜的赔笑着，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都说女人喜欢夸，无论是小姑娘还是老妇人，来他这里买衣裳的，哪个不喜欢好听话，也就今儿碰上的这个有些奇葩了。才刚进来就开始挑挑拣拣的，一会儿嫌这件颜色太沉闷，那件颜色太亮眼，要不就是款式不好看，老气，好容易给她挑了件今早新进的货，看对眼了，试穿起来也还行，这才夸了两句就开始恼了。
都说做生意的要会说好听话，特别是他们做这种买卖的，卖衣裳，卖珠宝头面首饰，就算是客人穿戴起来再一般，也得夸上三句好看，就挑着好听话说，这件衣裳穿起来，虽说不是十足好看，但也不会过不去眼，总感觉这姑娘就是上门来找茬的。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矛盾，特别是做生意，要和人四处打交道，自然矛盾也就多了。
那女人的声音很大，嚷得外边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些好热闹的人已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悄悄探头围观，沈碧月虽然无意去看，但也将那女人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就这些，已经足够将这件事情猜个十之八九了，这样胡搅蛮缠的客人，别说掌柜的没见过，她也从没见过，那么多胡搅蛮缠，难以打发的客人，也就她这样不爱听好话，算是分外稀奇了。
“你看！就那位姑娘！一看就是个美人，这衣裳你拿去给她穿还差不多，给我穿？你这不是要害死我吗？”那女人突然将矛头对准了门外经过的人。
沈碧月只觉得有人接近，刚要转头去看，就被人抓住了手臂，对方的力道极大，一下子就要将她拖进成衣铺子里去。
墨笙连忙上前扯住那个女人的手，“放开我家姑娘！”
“姑娘，你跟着我进去，我倒要跟那个掌柜的评评理。”
围观的人变多了起来。
沈碧月将手臂往回手，一对秀眉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冷声道：“放手！”
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生得相貌平平，浓眉微微往两边斜翘，有点倒八字的凶相，倒是身材修长，玲珑有致。
“姑娘，我只是见你生得好看，想请你陪我进去试身衣裳，你要是不愿意，要不我给你银子？”
“少拿银子来收买人，你这人真是好奇怪！”墨笙一下子就挡在沈碧月的前面，手上还小心翼翼地护着食盒，生怕这次做好的再出了什么意外。
“你和人吵架就算了，无端牵扯我家姑娘做什么？蛮不讲理！”
那掌柜的也出来了，沉着脸对那女人说道：“这位客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们铺子的衣裳，大可去其他地方，不要再这里大吵大闹的坏我生意，我在这里做生意怎么说也有六七年了，许多老顾客来都说好，就没见过你这样挑刺找茬的。”
围观的人已经渐渐将他们围成了小半个圈子，低语议论，窸窸窣窣的，听着有些烦躁。
沈碧月手臂用力，想要甩开那个女人，发现她抓人的力道大得很，一时竟甩不开，拧着眉正要出声，眼神突然落在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腕上。
“姑娘，你意下如何？”那女人也不理会掌柜的，就问她。
沈碧月抿了抿唇，抬眸对上那女人的脸，打量了片刻，忽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要给我银子？好啊，我陪你进去。”
摆明了这女人是在胡搅蛮缠，跟这家铺子找茬来的，结果这姑娘为了点银子，竟然也愿意跟着她去胡闹。
莫说围观的人，就连墨笙也诧异地转头，却见自家姑娘的脸上带着浅薄的笑意浅薄，眼神沉得几乎看不到一丝情绪。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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