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雎被他拽住了手,推拒道:“不行。”
黎泾阳微微一怔,旋即凑近过去,笑道:“怎么了?”说着,又低了低,咬了一下她通红的耳垂,热气旖旎剐蹭,“你不是昨天就想献身给我了吗?还说……泾阳哥哥,我是心甘情愿的。”
穆雎忆起昨夜醉酒蠢事,羞极的推开他,指了一下桌上的酒具:“不能直接行周公之礼,得先喝合卺酒,不然不吉利。”
黎泾阳知道穆雎极其重视这洞房花烛,遂安稳的坐了下来,直接拿起那个花样夸张的合卺杯:“今日喝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杯,那我可就喝了。”
穆雎哎呀一声,连忙拉住他:“你怎么这么急啊,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说完,拿起另一杯,挽过他的手臂,扬着光洁的下巴笑道,“交杯合卺酒嘛,必须得交杯,否则不吉利。”
黎泾阳哭笑不得,温声道:“好好好。”说着,俯身过去把酒喝了。
两人离得近,穆雎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酒太烈,她喝的慢,几口下去听着面前的人没了声音,睁眼一瞧,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薄唇轻掠过自己的颈部肌肤,撩起一阵看不见的绯红,湿热缠绵。
“你这人——”
穆雎气的呛了嗓子,没喝完就把酒杯放下了,然后推开他十分不快的说道:“我还没喝完呢!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黎泾阳算是认了命了,趴在桌子上,拽着她的大红衣角晃啊晃:“好了好了,我听话就是,你这儿还有什么啊。”
穆雎指着桌上的木盘,上面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都新鲜的很,遂得意道:“这四样得一一吃过才行,要不然不吉利。”
黎泾阳一拍脑门,自是百爪挠心,但取经路上就差这最后一难便能修成正果了,没理由不坚持下去,好在喝了一天的酒,一泡尿就出去了,肚子现在也饿了。
他拿起一个花生就要吃,却被穆雎拍掉。
那丫头认真道:“你得按顺序吃。”
说着,她先塞了一个红枣进他嘴里,谁知那人眼底一闪笑意,伸舌尖儿舔在她的指缝上,惹得穆雎浑身一颤,瞬间脸如火烧。
见她羞赧的说不出话,黎泾阳笑道:“继续喂啊,我可还饿着呢。”
穆雎不快的剐他一眼,随即用力的往他嘴里塞着:“先吃枣子,然后是花生和桂圆,最后是莲子,这叫早生贵子。”
黎泾阳似笑非笑,眼底满是柔光:“那你怎么不吃?”
穆雎一边给他扒着花生,一边羞怯道:“这是你们老爷们的事,我吃有什么用。”说着,一把全塞进他嘴里,“真是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黎泾阳细细的嚼着,故意逗弄道:“这事不是吃点瓜果就能成的。”说着,一把攥住她未收回的手,搓揉道,“快些吧,还要什么时候。”
穆雎倒是不着急,淡淡道:“这还不算完事,咱们还得把红绳拴在手腕上,明早取下来叫母亲缝进枕头里,再各取一根发丝系成结,用喜烛的火苗烧掉…”
“我好累啊。”
黎泾阳一听这西昌的礼节比大汤的还繁琐,挑眉道了一声,便把自己摔在了新铺的架子床上,裹进被里:“折腾了一天,我可是要睡了。”
穆雎瞧他这样疲倦,也心疼,便道:“那好吧。”说着,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坐在榻边,摇了摇他的肩膀,“那你……现在就睡?”
黎泾阳睁开左眼,一脸正经:“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穆雎一愣,旋即羞得转过身去,这种事叫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开口,再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那人,她扬脸道:“睡觉就睡觉,你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看我不打你。”
说着,也钻进了那温暖的锦被里,却离那人八丈远。
而黎泾阳转过身来,瞧着她那玉润如雪的脖颈,压抑了许久的欲火再次将他的理智焚烧,哑声的唤了一句:“灵儿?”
穆雎听过他这种语气,知道要发生什么,遂紧张的攥着被子。
“干嘛?”
只是她刚刚应声,身后就有一只手环了过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给拉了过去,她低呼着,天旋地转间已经颠倒了方向。
黎泾阳半撑着身子,另外的手一挥,架子床的三层幔帐便脱钩落下。
对视着他的双眸,穆雎的心中挤满了慌乱和紧张,再要说话,只听一声轻笑,那人细密的吻便如春雨般落在唇角,她立刻紧闭上眼睛。
黎泾阳淡笑道:“灵儿别怕,夫君会很温柔的。”
说着,他的手穿穆雎的乌发而入,又顺丝而下,至领口,灵巧的解开衣扣,再将那肚兜的细带抽开,端详了胸丘几秒,扔去旁边。
湿热袭来,穆雎紧闭的双眼逐渐睁开,有些异样的颤栗。
是夜的朗月繁星甚是宜人,院外树梢上的喜鹊与这两人一样未眠。
佳人成双,于榻上悄然婉转,惹得春意甚浓。
此一刻,穆雎不知以前是谁,也不知以前是谁,只知道现在的人是黎泾阳,穷尽一生来疼爱她的人是黎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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