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吴玹转过身来,捧住川王的脸颊,那人虽然比自己大了许多岁,在一起后,性情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川王做了个鬼脸。
吴玹被逗笑
川王紧紧的搂住她,大掌带着温热按在她清瘦的背上,看着窗外的院落里,相儿正在和洒扫的丫头说笑,也淡然一笑。
所谓岁月静好,便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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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川王所料,等赶来赶回遥监殿抓着岑越一问,宋端一大早上的,还真是被张子奇也约出去了。
看着韩来那逐渐铁青的脸,岑越不安的说道:“郎君?”
“赵元白这个乌鸦嘴。”
韩来切齿道。
臣子直呼皇子名字吗?
岑越吓了一跳,虽然韩来不是第一次这样,但是周围还有遥监殿的官员,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也不是能轻易抹去的小事。
“要不然下官去把端午叫回来吧。”岑越试探性的说道,“就说遥监殿有些政务要处理,您看……如何?”
韩来闻言,冷冷一笑。
“不用。”
他目视前方并且目不转睛,看着撅着屁股忙里忙外的崔秉直,身后的杨广信也捧着一摞折子满头是汗。
岑越顺着他看过去,瞧见遥监殿的一种官员忙得不可开交,忍不住低下头去失笑,这般爱岗敬业还是第一次见呢。
可见韩来站在这里监工,殿里的做事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我也不该这么压榨宋端,都说我待她严苛。”
韩来似笑非笑的说道:“今天就放她一天休息又能怎样,她这样一个二十多年还没有男人缘的女子,好容易得张家公子想邀,我又何必去棒打鸳鸯呢?”
韩来话是这么说,语气听起来极其怪异阴阳,岑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况且刚才韩来那句二十多年都没有男人缘,也算是把她给深深的得罪了,毕竟她也三十岁了。
“是啊。”
岑越也有些故意的说道:“张公子对端午的心思很重呢,不过他人看上去倒是不错,英俊潇洒,为人也风趣,下臣看端午和他在一块的时候,端午很是开心呢,回来还和下臣说,笑的嘴都酸了。”
这火上浇油,韩来更加燃烧沸腾,眼睛死死的盯着崔秉直,那人接过杨广信递来的折子,不紧不慢的翻着页。
“崔秉直!动作快点儿!婆婆妈妈的!我要是像你一样!怕不是要被文昌省的那些人笑话死!”
他有气无处发。
崔秉直被吼的一惊,险些把手里的折子给扔了,满脸紧张的说道:“是是是,微臣这就加快速度!”
只是被这么一喊,更加哆嗦,翻不开那页。
“既如此,下臣就先回上御司了。”
岑越打量了一眼气不顺的韩来,反正有罗清逸在,她也不伺候这尊怪佛了。
岑越走后,韩来推门进去上阁,瞧见杜薄正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双腿搭在案上,肚皮上垫着个银盘,里面装着一颗颗的葡萄,看来都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冷烟。
杜薄闻言抬头,吓得一抖,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你怎么回来了?”
这人不是去川王府了吗?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敢在这里鸠占鹊巢还如此放肆。
韩来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本意是要发作的,可是转念一想,对着捡葡萄的杜薄说道:“既然张子奇约了宋端出去,这偌大的靖安城,这两人能去哪儿呢?”
杜薄松了口气,将捡来的葡萄塞进嘴里,回忆着说道:“我早上的时候倒是听程听说了一嘴,好像是要放风筝。”嘴上含糊的继续说道,“这还真是个好主意,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放风筝了。”
“放风筝?”
韩来眉头紧皱,像是聚起来的丘壑般。
“你要干什么?”
杜薄叼着葡萄,有些古怪的看着他。
韩来摸了摸下巴:“会去哪儿呢?”
“我怎么知道。”杜薄挑眉。
韩来回头看他,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杜薄,我问你,若是你想对一个女子做些登徒之举的话,还是以放风筝这样风骚的借口,会选择在哪里进行冒犯呢?”
“哎?韩千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薄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本来还想分给韩来些葡萄吃,干脆抓起剩下的全塞进嘴里了。
只是这果肉带着汁液在唇齿间炸开的一瞬间,杜薄脑袋里面灵光一现,放下果盘,对着韩来说道:“西城门十余里外,有一处很宽阔的地界儿,这时候应该是草长莺飞了,平日里都是些富家弟子过去饮酒作乐的,后来宫里下令,说这样袒衣醉酒实在是有伤风化,就不允许人在那里喝酒了。”
“还得是你。”
韩来用一种我没看错人的眼神看着杜薄。
那人咂了砸嘴,葡萄进嘴里都变成苦的了,举着手说道:“我和你说实话,我只是帮你分析一下,我并不是什么爱好登徒之人。”又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我说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呢,我好心好意帮你分析地址,你却这样恶意揣测我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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