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哭道，“他自己也许不知道，他每次看师傅时候的眼神。如果那个女子不是我师傅，我想我还有勇气和那女子斗一斗。但那是我师傅啊。”
柏祁像是娇儿儿时一样抚了抚娇儿的脑袋，“你是不是多想了。”
“刚刚玉谦的话你难道没听见，他对玖月没那个心思，最多也就是欣赏。”
“哥哥。有个词叫自欺欺人。”
柏祁看着哭成泪人的娇儿，只能又拍了拍她的背，“算了。今日玉谦也把话说死了。反正你还小，寻一门亲事又不难。只是你也说了，像他这样懂得尊重你的人。你怕是以后很难找了。”
娇儿道：“大不了不嫁人。”
柏祁想了想，“我有个好办法。你听听。”
娇儿擦了擦眼泪，看着哥哥。
“他原本是挂在翰林院的。在云州也做过知州。其实以他的岁数，是要外放的。如果从吏部托个人脉，把他放出去，什么事不都结了。等他再回来，怎么也要五六年。到时候怕是玖月和殿下孩子都生了一堆了。你还担心什么？”
娇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哥哥。似乎满眼都是不确定，却也充满了希冀。
柏祁道：“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法子挺好。反正你年纪还小，就算现在订了亲，也不能成婚，总要在等几年。他反正是男人，岁数大点也没事。你看看苏青都快三十了。殿下也快二十五了。”
娇儿眨了眨眼睛，好像一个迷路的人终于看见了一丝曙光，“他能同意？他在疫病署还没干几个月呢。”
柏祁道：“这事交给哥哥去做。其实他说的一点不错，他看上你也是因为，我们两家都合适。门当户对。他对你又是知根知底，看着你长大。把你交给他，我这做哥哥的也放心。哥哥不行，不还有父亲吗。”
娇儿红了脸。似乎这个办法真的可行。把他外放出去，不要经常面对师傅，感情总是会淡的吧。等他回京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她越想越觉得哥哥这个办法好。当下对哥哥说，“那就拜托哥哥了。”
柏祁笑道：“你可是我亲妹子。这世上，怕是只有我和父亲最希望看见你过的好了。这是哥哥一定会上心的。”
当天晚上，柏祁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柏远召。柏远召因为在端王府遇到的事情一直闷在书房里，这些天谁也不见。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十年前，在宇文府上的杀戮。那些哭喊的孩子，那些被刺穿胸腹的苦苦挣扎的妙龄少女的哭声。
在听了柏祁的话后，他像是生活里又找到了一件可以寄托的事，他喜道：“怪不得小玉大人会如此护着我们家娇儿。原来竟然有这么多事。”
柏祁又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父亲。
柏远召道：“这事，我还是要和玉老大人好好商议一下。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娇儿嫁过去被夫君嫌弃。”
柏祁自然也是这么想。只要玉老大人出面，还担心有什么事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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