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就不必了,总得留点纪念。”岁月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再痛的伤,再深的情,久了就淡了。
她从未为他做过什么,这头白发就当是纪念他吧。
记得曾经有个人爱她如命,记得有个人用血告诉她,永远都要勇敢去爱,哪怕伤痕累累。
“阿熙不会介意吧?”
“不会。”他介意什么?人都没了。
他该感激徐尚远的,要不是他,凤月早在五年前就死在他手里了,他有什么脸面来跟他计较?
“你们不必烦忧,我眼睛虽看不到,可耳朵能听,脑袋能转,你们有事还可以来找我。”看不到看得到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困扰。
他们的样子,她都还记得的。
慕容和鬼影心里苦涩,久久不语。
“没事就退下吧,我想和阿熙说说话。”凤月抓着帝熙的手。
帝熙很温暖,那温暖正是她贪恋的。
“是。”慕容和鬼影低头退下,出到门口以后,才反应过来,她都不是他们的主子了,他们根本没必要那么听话。
“谈判在两日后,真的玉佭公主也会跟着来,月儿和我一起可好?”帝熙如同以往把玩着凤月的头发。
“好。”凤月仰起头,想贴着帝熙的脸,可惜眼睛不好使,她贴住了帝熙的脖子。
帝熙也不拆穿她,任由她小小的脑袋靠着:“我回来了,阿熙不用担心,我定是和你比肩的。”
“那徐尚远?”帝熙紧张的问。
他永远都记得,当初她抛下他去找徐尚远,这两日他不说,心里却是不安的。
“阿熙,你不明白吗?阿远永远也没你重要,当初我虽忘了你,却仍跟你走,也不曾对你动过手。”她是挣扎过,可对于徐尚远自始至终都是友情。
所谓的割舍不下是知道他对自己那份情罢了。要是对他无情,她根本没有后面的挣扎。
“阿熙,你可以猜疑我,但若是想知道什么,一定要问我,只有我亲口告诉你的才是真的。”人的心思是复杂的,再聪明的人都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千转百回的心思总有想不到,想不通的时刻。
她不要求他一定得懂她,她只要求他可以相信她。要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就没办法走下去。
“好。”帝熙眉眼生花,本就妖冶的脸庞更为魅惑。
那瞬间,凤月觉得一道光进入眼里,她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帝熙那张布满笑意的脸。
“金乌大了,进屋吧。”帝熙看了眼越来越高的太阳,凤月体质特殊,不宜暴晒。
“嗯。”凤月把他的手抓紧。
帝熙本想让她去休息,凤月却不肯,躺了那么久,多躺一秒她都不愿的。帝熙只能带着她到了书房。
“你坐在我旁边,我念奏折给你听。”帝熙把凤月抱到自己坐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她旁边。
凤月唇边挂着笑意:“阿熙,我只是想陪着你。”
不是要干预什么。
“我知道,只是月儿满腹才华,不能浪费了。”这样做,帝熙藏有别的心思的,只有把事情交给凤月,凤月才会有归属感。
凤月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凡事讲究完美,她懂得谋略,有手段,所有事情到她手里都能很好的解决。
可他不想她背负这么多,他只是想她一起参与,跟他一起治国。
南墨给不了她的,他能给她,徐尚远可以给她的,他也可以。
他帝熙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帝熙的声音是好听的,凤月一直都知道,经由他读出,干燥的奏折都成了美妙的诗章。
凤月甩甩头,把脑海里那些旖旎给甩出,努力听着重点,帝熙读完没多久就会给出自己的建议。
“中部干旱,北部洪涝,南部虫灾,阿熙,这些地方你必须得走一趟。”凤月皱着眉头。
怪不得暗处的魑魅魍魉最近频频出手,原来是南朝根基不稳,百姓不能安康,根基就会动摇,要是再发生点什么事的话,恐怕不等帝熙登基就会出事了。
“登基之事推迟吧,等谈判完毕我们先往北部走,这两天先想个法子处理干旱和虫灾。”凤月下了决定。
“干旱和虫灾已得处理,洪涝我已派人过去。”帝熙说道。
凤月转过头,努力瞪大眼,似乎要瞧清帝熙的神色:“阿熙,但凡大事,天子该坐镇,而不是坐在高高的神探上。”
这个时候,大家都没空去膜拜他,也不愿去膜拜他,他只有走下去,捞民心,知疾苦,才能走得更高。
“这些东西,想必你都是知道的。”凤月低声说道,他只是放不下她而已,她怎能不知呢?
“只是阿熙,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个帝皇。”帝皇本来就不该有过多的感情,更不能被感情所累。
她一人,再重都重不过天下。
“月儿倒真是大气。”换了别的女人,早已感动得不行了,她却心心念念着他的天下,他是不是该为她的明理感动?
凤月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而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活,让你舍弃天下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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