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景琢并没有带着宁然回宫,而谢臻凉也果然撂挑子不干了,因为澹台无昭默默接替了她要处理的折子。
谢臻凉对谢景琢的怨气才渐渐散了,一脸轻松明媚地看他干活。
过了片刻,澹台无昭头也不抬地开口,漫不经心的语调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你想见他们了?”
谢臻凉闻声一怔,挑了挑眉,“还好……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澹台无昭神色自若地合上一本折子,面不改色地撒谎,“爷在查。”
谢臻凉讶然,点点头,“等你的好消息,早点见到他们早点把位置甩出去。”
舒玥从外头走进来,“小姐,大祭司找你,说是为满满保魂之事。”
谢臻凉听言,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向澹台无昭打个招呼,急步离开。
澹台无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冷了冷,她对谢景琢和那只猫还是在意的。
垂下眸,一目十行地批折子。
忽而,冰凰出现在他对面,低头回禀道,“主子,君破已成功跟来了,目前暂住在城东的十方客栈里。”
君破跟随澹台无昭一路到北灵,是他默许的结果,目的只有一个:让他有来无回。
澹台无昭神色未变,漠然开口,“将北灵的山水地貌图要来一份。”
“是,主子。”
……
北灵的西面尽头,是北灵最大的深山古林,生长着无数奇珍异兽,而古林的最外层地带,就是谢景琢带宁然居住的地方,再往里深入,就鲜有人去,而这片最广袤的深山尽头,与一片汪洋大海相接,至于海的对面是什么,无人知晓。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这片汪洋大海上,流动着奇幻美丽的色彩。
忽地,远处水天相接的一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却也隐隐约约,好似只是幻影,也似乎是实物,它好像是在往更广阔的方向行进,也好像是在向海岸靠近。
……
谢臻凉、占九歌、墨沉霁、白洛、独孤一,因着为宁然固魂的事,已经连着三日整日待在帝宫的宝塔内,拒绝任何外人打扰,这让澹台无昭很是不满,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退避三舍的阴冷煞气。
又是一夜晚膳,澹台无昭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努力按耐住掀桌的冲动!
半晌,撩袍站起,抬脚去宝塔内寻谢臻凉。
冰凰急忙跟上。
澹台无昭一脚跨出殿门,忽而停步,侧眸朝右方看去。
冰凰亦转头看了过去,君破的身影霎时映入眼帘,他脸色微变,挡在了澹台无昭身前。
君破与几个月前在云天境,穿着样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上盛气凌人的锋芒尽数敛去,他嘲讽地看着冰凰挡住澹台无昭的动作,“一个虾兵蟹将,不知所谓。”
君破说着,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澹台无昭,“你和我之间该有个了结了,澹台礼就算不是你父亲,也是你母亲最爱的人,他可知道不少有关你母亲的事,想知道,跟我来,就你一个人。”
君破说罢,运功离开,低调地宛如黑夜中的影子。
这里是北灵,君破私自潜入已是冒险,他不敢在此嚣张行事,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本境主’三个字,都不敢说了。
澹台无昭对自己母亲的事,当真不感兴趣,只是与君破之间,的确需要一个了结。
看了一眼冰凰,“爷一个人去。”
同时对暗中一直保护他的银麟传音入密,“你也留下,不要跟来。”
紧接着,又对另外一人传音入密,“跟上。”
冰凰闻声欲言又止,澹台无昭已闪身离开。
他仔细思虑了一番,觉得自己目前唯一能为自家爷做的,就是去宝塔外面等谢臻凉,将她接回自己爷的住处。
……
君破一路将澹台无昭进入了东面最大的深山古林深处,这里的古树遮天蔽日,即便是阳光普照的白日,这里也不见丝毫光亮,而到了夜里,这里不仅伸手不见五指,更是一片阴森寒冷,不似人间。
澹台无昭和君破皆是能在暗夜里行动自如的高手,视线被封不是阻碍。
君破在澹台无昭十丈远处停下,阴冷狠辣的嗓音在味道怪异的空气中响起,“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片地方够安静,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你我可以大可以放开手脚,哈哈哈!”
君破的笑声在林间不断回响,而他自身的气息却在神奇地消失,很快,澹台无昭的耳边只能听见君破的笑声,却察觉不出他任何气息,也感知不到他的方位。
忽而,自西北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兽吼,惊起林间一片怪异的鸟禽叫声,澹台无昭的脚下,土地都在颤抖,他稳住身体,脚尖一点,朝着头顶方向直冲而去!
待察觉到了树尖,袖中魔骨扇而出,如风刃般划开头顶一片光亮,他飞身而出,跃出了古林的最高点,天空的一弯明月散发着清冷微弱的光亮,仿佛与他近在咫尺。
澹台无昭的视野无限扩大,他站在最高处的一片树叶上,举目看去,正前方数百丈远处,是一只比他脚下的古树还要高的凶兽在怒吼,而它爪子上的一根指甲,比澹台无昭整个人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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