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外地人终于闯了出来。其余的街垒被击碎,红袍军冲进了城门外的院子。冲锋的命令来自密尔西亚的士兵们,守军向前推进,与外地人发生冲突。
“释放!元帅喊道,盛着油混合物的大锅被打翻了。液体倒在了门楼前的地上。然而,它并没有完全加热,下面的阿纳乌萨士兵只是嘲笑这一点,因为它击中了他们的盾牌或盔甲,没有像其他日子那样致命的效果。然后莱纳德把手电筒扔到墙上。尽管温度很低,但混合物仍保留了所有易燃特性。
有几件红袍被火焰吞没,而其余的人很聪明,没有被击中。然而,他们无法阻止火墙在被攻破的大门前突然升起,却在里面的阿纳乌萨人身后。这意味着不会有更多的外地人冲过围墙,增援已经在院子里战斗的外地人;他们被夹在火焰和守军之间,在可怕的尖叫声中被屠杀。“这应该能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元帅喃喃地对下面院子里的部下喊道。“把石头拿来!”封起来!”
伦纳德防守计划的第二部分开始实施。巨大的花岗岩块,是好不容易从山上挖来的,一直用于维修,同样艰难地推到门楼下面的缺口。虽然石头很粗糙,不适合这个特殊的用途,但还是把洞口填满了;火和斧头对这个新街垒都不起作用。
他们冲破城门的努力再一次遭到挫败,外地人再次发出撤退的声音。这次攻击比前一次持续的时间短,守军显然因此受到鼓舞。欢呼声和胜利的手势在防御工事的另一边随处可见。当利安德从门楼走下楼梯时,许多士兵高呼他的名字;他举起手表示认可,引起了更多的欢呼声。
利安德舔着干巴巴的嘴唇,走到其中一个仓库,那里放着一桶水和毯子,用来救火。那里有几个男人、女人,还有一些还很小,甚至还可以被称为孩子的人,他们是阻止外来者的火箭造成太大破坏的志愿者。当他们认出利安德手臂上的皇家徽章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只有一个人躲开了。
利安德自己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认出了这个在国王面前没有退缩的年轻人。“托伊,”他脱口而出。
“陛下,”吟游诗人苦笑着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当然,我是来感谢你们大家的努力的。”利安德环顾四周,严肃地说。“我又热得要命,”他叫道。
“水是限量供应的,”附近的一名警卫喊道;他的眼睛在别处,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在跟谁说话。另一个卫兵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陛下需要什么都行。”另一个卫兵结结巴巴地说,但利安德举起手,做了个拒绝的手势。
“口粮适用于所有人。”国王说,声音中透出一丝勉强。“特洛伊,袭击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你可以陪我回宫殿。”利安德建议道。托伊走出休伯特等着的小仓库,也跟着走了出来。“你的住处怎么样?”利安德边走边问。
“他们很棒。”托伊回答。“不过我想,你的管家一想到宫廷里住着一位真正的吟游诗人,还会感到头晕。”他笑着补充说。
利安德说:“不要在他能听到的地方放你的歌,否则他会起疑心的。”托伊也回敬他一拳,打在他朋友的肩膀上,忘记了他的肩膀有盔甲保护,他畏缩了一下。“小心别弄断你的手指,”利安德继续说,“即使那可能会提高你演奏乐器的能力。”
托伊又握紧拳头,但想了想,只是皱起了眉头。“你好吗,休伯特大人?”他改变了话题,回头看了看走在后面几步的伯爵。
“再好不过了,孩子,”休伯特回答道,他走路的步伐轻盈,这证实了他的回答是正确的。
“城墙上的战斗怎么样?”托伊轻声问利安德。
“你没有必要嫉妒我们,”利安德冷冷地笑了笑。“不过我想你的处境也很危险。”
“想象箭朝你射来,真有点吓人。”托伊承认道。“但他们很少接近。一旦有火要扑灭,我们很快就忙得连害怕都没有了。”
“真希望我也能这么说。”利安德喃喃地说。“托伊,”他继续平静地说,“我想让你做一件事。如果相关的话。”
“这是什么?”
利安得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你知道王宫的寝宫在哪里吗?”
“我没去过那儿,”托伊耸了耸肩,“但我当然知道皇家翼楼在哪儿。”他们穿过了第四区,到了第三区。在他们周围,许多神父、女祭司和非神职人员正忙着把伤员送到寺庙或宫殿。
“如果外墙被攻破了,”利安德说,他们在许多被抬来抬去的受伤士兵中间进进出出,“立即赶到那里。不要犹豫,只管跑。”
“很好。”托伊同意了,没有再多问。他们默默地继续走着,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圈子里。“想玩骰子吗?”他们走近宫殿时,托伊提议道。“我有半个酒皮袋,我们可以分着喝。”
“太累了。”利安德摇着头说。“晚餐见。”说完,三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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