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侧身环住谢绾腰身,轻声道:“这些年,苦了母亲了。”
谢绾一听这话,眼眶又酸又涨,她强忍热泪,“苦的是我的儿啊!“
茯苓和绿萼粉樱听见娘俩说话的声音,在外面犹疑着该不该进去。她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没个准主意。
直到谢绾在里面唤人,茯苓她们才长舒口气。手捧洗漱应用之物,推门入内。
她俩起的晚,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了。
下晌,谢绾请来绣娘为玉姝裁制新衣。刚选好料子,慈晔来报说,王爷请玉姝到东花厅,有要事相商。
谢绾埋怨道:“玉姝走这一路,担惊受怕的,身心俱疲,就不能让她好好歇一阵?”她恨不能把她收在荷包里,挂在腰间走哪带哪,一刻都不离她的眼。
秦王最能理解谢绾的心情,他既然派人来请,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
玉姝柔声安抚道:“母亲,儿去去就回。衣裳的式样,你帮我拿主意就好。”
谢绾应了,吩咐绿萼和茯苓随她同往。
从内宅到东花厅,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玉姝一边走,一边端详慈晔神色,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父亲找我究竟何事?”
慈晔偏头瞅瞅绿萼和茯苓,压低声音道:“昨儿夜里,玄武军活捉了企图逃往西陈的独孤明月和夏惜时。”
“夏惜时?”玉姝长大嘴巴,错愕不已,“他俩怎么搅在一起的?”
慈晔摇摇头,“小的也不知。独孤明月的嘴巴跟蚌壳一样,闭的紧紧的,撬都撬不开。王爷主要是恨独孤明月巧言令色,哄得世子随他入了皇宫,因此沈昂才能以世子性命相要挟。”
“天弥女是独孤明月的姨母,他自然要尽心为天弥女办事。”玉姝忖量片刻,又问:“那么,何迢迢呢?可有他的下落?”
“他离开沧水后,特意掩藏行踪。兼之前些时候东谷一片混乱,没人留意到他。”
“南齐杨丞相,应该抵达北魏了。只要他能说动北魏攻打西陈。中原格局又将发生改变。”玉姝神情淡然,语调平稳,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若是能借北魏的手除去天弥女,再好也不过。若不能……玉姝吐了口浊气,天弥女必然伺机反扑。
东花厅里,独孤明月和夏惜时五花大绑跪在秦王面前。
秦王瞧着独孤明月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闷哼一声,斥道:“可惜留你这副好皮囊,尽做些猪狗不如的龌龊事!”
为了潜藏方便,独孤明月穿着一身粗麻短褐。也不知故意还是无意,一张脸跟花面猫似得,满是脏污。即便如此,他的五官样貌仍旧出众。
夏惜时和独孤明月一样,穿着粗麻布衫裙,粗麻头巾裹发,打扮成乡野村妇模样。
秦王晓得夏惜时就是张小月,而且她那个不安分阿娘还差点伤了玉姝。
秦王目光森冷,瞟向夏惜时。
夏惜时虽然低着头,可也感受到了秦王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抖,头垂在颈窝,大气都不敢喘。
“父亲。”玉姝脆亮的声音在夏惜时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环佩叮当,悦耳动听。
玉姝经过夏惜时身边时,裹挟着一股好闻的奇楠香。
香料名贵,寻常人用不起。
夏惜时又妒又恨,在心里狠狠啐了玉姝一口。
秦王一见她来了,马上笑逐颜开,一指身畔的座位,“来,过来这边坐。”
玉姝愣了愣,依言坐下。
秦王用手点指着独孤明月和夏惜时,道:“他俩本事不小,能从皇宫里逃出去。”
玉姝目光瞟向独孤明月,唏嘘不已。
想当日在永年县时,独孤明月也曾护她,帮她。谁能想到今天,独孤明月竟会跪在她的面前。
“他刻意接近延儿,图谋不轨,着实可恶!”
秦王唇角坠了坠,又道:“还有张小月,她化名做夏惜时,先以美色迷惑华香璩,后转投沈昂怀抱,纵情声色。不但如此,她在永年县时还对你多加刁难……”
夏惜时一听秦王重提永年县的那段过往,忙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她的视线撞上身着华服的玉姝,整个人就呆住了。
玉姝在永年县时,还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现在的她,个子高了,皮肤白的发亮,眉目愈发舒朗,粉润双唇微微上扬,好似五月的含桃,香甜诱人。
夏惜时扁扁嘴,愤愤的白了玉姝一眼,把头扭向旁边,不去看她。
秦王下巴一扬,指指夏惜时,“你想如何处置她?”
如何处置?
玉姝一怔。她从没想过会和张小月以这种方式重聚。更没想到,自己有权利处置,或者时惩治她。
略加思量,玉姝言道:“先把将她押入牢中吧。”
话音落下,慈晔和秋昙一左一右架起夏惜时就往外走。
他们出去不久,唐延由小仆搀扶着,捂着胸口进来了。他的伤势虽然不轻,好在救治及时,并无大碍。唐延听闻秦王捉住独孤明月,便急不可耐的想要来看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凰矜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凰矜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