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良心这道坎。”秦王自嘲一笑,“我这般婆婆妈妈,哪是个做大事的人呐!”
“人重情义又岂会是婆妈呢?若人人不讲情义,那世间便如恶鬼炼狱一般了。”玉姝宽慰秦王,实则心中歉疚并不比他少。这两天,她眼前总能浮现出那晚,独孤明月孤立无助的眼神。
取舍,于她而言,更加困难。
秦王默默吃下白柰,擦净手指,问玉姝:“再过几日就要启程了,身体能吃得消吗?”
经由花医女治理,玉姝胸口外伤愈合的很快,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
玉姝打趣道:“路上有人照顾,整日在马车里待着,吃了睡,睡了吃,恐怕还没到京都我就变成肥女了。”语毕,哀伤袭来,“父亲,下次再见怕且就是三年以后了。”
秦王放下银扦,轻笑道:“是啊,我想用不了三年,谢玉书这个名字就会传扬到东谷去。”
提起谢玉书,玉姝倒是想起一件紧要事,“现今我是谢氏小郎君,还请父亲回去帮我与谢氏通通气,别漏了底。”
秦王笑道:“好,你在外就说是谢家九郎。我写信与你母亲讲明,叫她与你大舅舅打个商量。”
秦王口中的大舅舅,是谢绾的弟弟,兵部侍郎谢绥。
“得空你也多多写信回东谷,你母亲甚是挂念你呢。”分别在即,秦王愈发不舍。
玉姝唇角微弯叉起一块白柰递给秦王,“父亲,离别愁正是为了相见欢,何必自苦?”
秦王接过白柰,仰首大笑,“好好,好一个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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