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了旁人,早该腻烦了。高括仍好脾气的,含笑点头附和,“是!王爷所言极是。”
夸耀完了,秦王随即目露忧色,“先生可否为玉姝卜上一卦,看她此番是否真正化险为夷。”
“王爷不需担心。”高括摆手笑道:“小娘子及笄之前,合该有三次血光之灾。在永年县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秦王神色肃然,“那么,第三次是在……”若晓得第三次是何地,能够趋吉避凶也是好的。
高括笑的神神秘秘,“天机不可泄露啊,王爷!”
闻言,秦王悻悻。
高括安抚道:“王爷且放宽心。三次血光之灾都是有惊无险,绝无性命之忧。”
唉!
秦王连连嗟叹。为人父母,哪能不为儿女牵肠挂肚?上次玉姝撞了头,谢绾尚未收到消息,就做了个噩梦,之后几天寝食难安。幸亏他当时在东谷,带谢绾去游湖散心,才稍有缓解。
他以为谢绾因为思女心切,所以疑神疑鬼。直待南齐的消息传回,他才不得不感叹母女连心。
这一次,当他亲身经历玉姝被刺受伤。才体会到何谓肝肠寸断。
“虽说是有惊无险,可也深受苦痛折磨。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是……”他可不想再一次经历这种折磨,“先生,可有办法化解?”既然天机不可泄露,换个方式处置总行吧?
高括眸光一顿,沉声道:“无解!”
秦王无可奈何的小声叨咕一句,“这就是该来的躲不掉啊!”
玉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转头,阿豹没在,阿豹的小皮球也没在,枕边空荡荡的。不用问也知道,阿豹准是又去隔壁那屋玩上了,忍不住唉声叹气,,小猫大了心野了,能有什么办法?
银钏听见玉姝悠悠叹息声音,知她醒了,赶忙来到床边,笑着问道:“婢子先为小娘子净面,再用早饭?花医女正在给小娘子熬药,张娘子亲自去厨房为小娘子预备早饭,听说是小娘子爱吃的胡麻粥配茄子鲊。”
茄子鲊?
“这时节还有茄子?”玉姝诧异。都冬日了,哪能吃得上这稀罕东西。
“啊,是别院的婆子放在冰窖里存下的。张娘子昨儿挑挑拣拣,选了些能用的。”银钏说着,拧了个热热的软帕过来给玉姝擦脸擦手。
“小娘子觉着好些了吗?”银钏打量玉姝面色不那么苍白了,好像嘴唇也红润些。
玉姝这一觉睡得特别好,身上也有劲儿了,“嗯,好多了。”
听说她见强,银钏笑弯眉眼,“花医女药到病除呢。”
“阿豹哪去了?”玉姝明知故问。
“阿豹天没亮就醒了,金钏陪着它在隔壁玩球呢。”银钏为玉姝净完面,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你们几个也怪辛苦的,得空就去睡一觉,不用总在我这儿伺候。”就这两日功夫,连惊带累的,银钏她们几个下巴都尖了。
银钏应了,又欢喜道:“小娘子,阿豹吃了好几条蒸鱼,胃口好的很。”她本意是想说些阿豹的趣事逗玉姝开心。
可玉姝却扁扁嘴,别人都瘦,就它没心没肺的长肉。想了想,吩咐银钏:“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它。”也不知阿翁给那屋弄成什么样,把阿豹哄得这么高兴。
银钏头摇的像拨浪鼓,“小娘子,没有花医女允许,婢子可不敢让您下地。”
两间屋子隔得不远,走走就到了,玉姝坚持,“老躺着头晕,来回转转醒醒神儿。”
银钏不敢擅自做主,“小娘子稍待,婢子去问问花医女。”
玉姝有些气闷,忍不住抱怨,“你有这磨嘴皮子的功夫,是不是就扶我过去了?”
银钏左右为难,“小娘子……”
“没事,没事。你不说我不说,花医女不会知道!”玉姝掀开被子,还想再说,就听门口脚步声音响起。
“一搭脉就知道了,小娘子别以为能蒙住我!”花医女语带不悦,待话音落下,她已然进到屋里。
银钏赶紧给把玉姝的手放回被窝,幸灾乐祸的笑道:“小娘子还是乖乖听话吧。”
花医女手上端着药,张氏、茯苓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一进来,张氏就嗔怪道:“你这孩子,就不听话。身子稍强一点就闲不住,你老实在床上躺着,不许动地方。”她把放着胡麻粥、茄子鲊的托盘搁在桌上,来在床边又说:“阿娘给你做了好吃的,待会儿吃饱了,再喝药。”
花医女来在玉姝身边,面沉似水,把迎枕搁在玉姝手腕底下,银钏忙为她搬来鼓凳。
玉姝自知理亏,也不言语,由着花医女为她诊脉。张氏三人都极为紧张的盯着花医女。
良久,微闭双目的花医女张开眼才道:“嗯!多休息,不适宜走动!”
玉姝吐了吐舌头,狡黠的眨眨眼,“晓得了,花医女。”
花医女佯怒瞥他一眼,坐到桌边鼓捣药箱子去了。
张氏端着粥碗坐在床沿,小声怨怪,“你把花医女惹恼了,看谁给你疗伤?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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