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文里感觉有些难顶了。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然察觉到自己面对的东西越来越夸张。
而且是在敌对者的个人实力上，甚至已经超越了某些的低级文明。
之前的天授神皇理论上可以一个人清洗掉整个星球的生命，而之后出现的噬星者，更是直接能够灭星的超级利维坦。
然后，现在呢？
这种意志仅仅降临在这处空间，杨文里就本能的发现自己不是对手。
不！
说成对手都有点盲目乐观了。
利用古娜赠予自己的灵能特质，他能清楚的预感到一件事——
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防抗，都绝不可能违逆面前的可怕存在，比起有形体的敌人，这反而是某种形而上的东西。
于是本能的，杨文里用念力拖动自己往前一段距离，把同样身体变得僵硬起来的亚尔薇特护在身后。
随即，发现杨文里两人动作的不知名存在开口了：
“两个小家伙，不用太紧张。”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也不会出手夺取你们任何东西。”
“只是作为虚境的主人，我欢迎你们这样的小家伙来这做客。”
“......”
如果别人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杨文里觉得自己大概是活不到今天的。
虽然没有什么卵用，但他还是拖着亚尔薇特往后推了两步，然后才开始和这个无法形容的东西开始交涉：
“这位......”
“我的称呼你没法用声线发出，取个比较近似的说法，叫我刹什卡·马拉克就好。”
听到这样的回复，杨文里才继续道：
“那么这位刹什卡·马拉克。”
“我们两人来到这里没有任何程度的恶意或者想法，没有哪怕一点与您敌对的意思。”
“哈哈。”
对于杨文里表明立场的说法，伟大的存在好像爽朗的笑了两声：
“那是当然的。”
“如果你怀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可就没人能和我面对面聊天了。”
“实际上一千多年以前就有生命和我聊过天了，只可惜因为虚境的特殊性结构，我只能和她保持信息上的联络，还没办法真正见上一面。”
“而且如果你也来自银河系，说不定也知道那孩子的故事。”
“她叫做卡珊·卓伊森，是一个叫做虚灵的文明的领导人呢。”
“虚......虚灵是吗？”
回答着对方的话，杨文里开始心里发虚了。
如果没有猜错，虚灵公告之中所谓的虚境之神大概率就是面前的存在。
换句话说，赋予卡珊·卓伊森可怕力量，还有间接干涉虚灵各种活动的‘神’，这是这家伙了。
现在的他们，居然就站在虚灵那群唯心主义者的信仰面前吗？
更快，面前的的伟大存在回应了：
“没错，就是虚灵。”
“那时候我正闲得无聊，结果这孩子就利用传送杯联系到了我。”
“好了，话题说会之前的部分吧。”
在这个话题上说了两句之后，姑且称之为刹什卡·马拉克的家伙把话题转移回本来的地方继续道：
“细数来到虚灵的生命，能直接点出这里和人类关系的存在，小姐您还是第一人。”
“如果有幸的话，请问能否告知我您的姓名呢？”
“等等！”
一方面是不希望亚尔薇特把名字告诉这个不知名的存在，另一方便，也是因为对方话中包含的信息过于超出想象。
几乎无法压抑自己的震惊，杨文里大声追问起来：
“您刚才说什么？”
“点出这里和人类的关系？？？”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是在说和塑造宇宙中灵能有关的那个物种。”
“人类吗？”
“......”
对于杨文里的突然反应，伟大存在顿了几秒钟才做出回答：
“没错，就是人类。”
“我原本以为在这无穷岁月里，这个伟大的种族已经被世界所遗忘，只有像我这样长命的老古董，才会记得她的存在啊。”
从这里开始，隐藏于虚境之中的存在语气开始变得充满怀念起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名叫银河系的星系中崛起的物种。”
“即便在那时候战火不断的宇宙中，人类也是无可争议的最强文明之一。”
“无论是数学武器还是说底层世界......”
缅怀过去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这家伙爽朗的笑声也随即再次出现：
“哈哈，我和你们讲这些干什么？”
“比起早已消逝在宇宙中的古老物种，你们......”
“等等！”
突然间，这个庞大的声音顿住了。
而且这一次不同之前，在喊出‘等等’这两个字的时候，刹什卡·马拉克的声音里居然出现了名为惊恐的色彩！
“你们......你们居然是人类！”
“这不可能！”
下一秒，能够毁灭一切物质存在的原始灵能开始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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