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喷出,像一根被砍倒的大树,另一个高车虎士直挺挺的往地上一栽。
“啊……”
不知是不是亲手杀了同伴无法接受,还是已知必死,索性求个痛快。仅站着的虎士嘴里疯狂的尖叫着,张牙舞爪的朝李承志冲去。
李承志脚下一踏,右肘一突,重如山崩,利如斧劈,狠狠的往前一刺。
肘尖无一丝偏差,准准的击在虎士的喉部。仿佛尖叫的鸡鸭被攥住了脖子,嘶喊声戛然而止。
等倒地后,脖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向后折去,头顶几乎触到了后背?
“好好的人,装什么野兽?”
李承志轻轻一叹,收势负手,淡淡的看着立于场边的元士维和元士孝。
近千人围观,但好像全部施了定身术,偌大的校场竟无半丝多余的声音。
偶有山风吹来,才能听到一两声旗帜随风舞动的沙沙声。
李承志……胜了?
四个虎士,皆是于疆场搏杀过的军中力士,在李承志手下竟未撑过三合?
不但败了,且是两死、一残、一伤?
看着长身玉立,出尘脱俗的李承志,就如看到了洪荒怪兽,元谳等人止不住的心底发凉。
幸亏没有贸然挑战于李承志,不然怎么也会少一只胳膊或是一条腿吧?
万幸……真是万幸……
元演瞪着一双牛眼,恨不得将李承志里里外外看个通透:那最后一肘用力极大,已将衣裳撑破,竟也露出了明晃晃的一块,分明就是金铁之物。
怪不得感觉他那一肘威力暴增,一肘就能击塌虎士胸骨?
元演紧紧的咬着牙,口中含湖不清的骂着:“好狗贼,你还不如穿着甲,比试兵刃呢?”
“怕是胜的更快?”元渊谓然叹道,“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还是在禁中,比的是枪术。不过都只拿的是木杆,且用布包了尖头。
与李承志比试手羽林是刺,而李承志却是抡:小儿胳膊粗细的槊杆被他舞的如同车轮,一劈就折一根。穿着甲的羽林只挨了他一棍,就被震的口中见血,倒地不动……
元演一想起来,就萌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可恨这奸滑小贼鬼计多端,又力大无穷,还真就天下无敌了?”
“天下如此之大,英雄辈出,哪能称的上无敌?等何日奚康生、杨大眼入了京,再让他见识见识……”
感慨着,元渊又催着马,邀着元演:“也该是尘埃落定了……莫看了,省得李承志杀的性起,将元士维两兄弟也一道杀了……便是要斩,也该有陛下谕令才能行刑……”
“活该!”元演低声骂了一句,催马跟上。
李承志并无多快,就像散步一样,闲庭信步的走向元士维。但元士维却觉得好像有一座山向他压来,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颤:“李承志,你竟然穿了甲,你怎么能穿甲?”
李承志好不奇怪:“为什么不能穿甲?”
就如喉咙里塞了东西,元士维猛的一滞。
刘腾确实说过:可穿甲角抵,但只能徒手。问题是,穿上几十斤重的铁甲,多走两步就会喘气,还如何施展手脚?
但为何李承志就可以?
心中暗恨不已,又听李承志幽声问道:“但你却让与我角抵的虎士私藏了兵刃?”
元士维的心脏猛的一缩:“不是我……我一概不知……”
仿佛听到了笑话,李承志却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怂恿兵卒谋刺上官,这可是死罪!不过无妨,有人会让你承认的……”
李承志转过头,朝着远处的刘腾一揖:“敢问寺卿,如今,下官总能行刑了吧?”
此时才有人想起,比斗之前,元士维等人还被罚过几十杖、几十鞭?
还真是睚眦必报?
明知元士维定无幸理,你还饶不过他这二十杖?
看了看场间的那几具死尸,刘腾脸上的肉直抽抽,憋了半天才回道:“可!”
李承志点点头,转过身,冷冷看着元谳等人:“可曾听到寺卿之言?”
就似如梦初醒,元谳猛的一个激灵,本想露出一丝笑,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属……属下遵令……”
仿佛身后有狗撵着,三百余虎贲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心里暗暗的骂着娘,也不知骂的是那一个。
幸好……幸好……
不多时,场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行杖声和抽鞭子的声音。
受刑的那些高车虎贲莫说聚众生乱,连李承志的正眼都不敢看。但凡李承志走过那一处,就连忍痛闷哼的声音都会绝迹。
而如元士维、元士孝两兄弟,至此仿佛才转过弯来:原来皇帝根本不是偏向他们,而是放弃了他们……
心中惊骇至极,板子抽到屁股上,竟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元渊轻声叹道:“果如李承志所言:恶人还需恶人磨!”
喜欢大魏春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大魏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