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赶紧起身相迎。
“方特助你来了，辛苦了辛苦了，开车应该很累吧！”台长的狗腿又来了。
邹婷然转头，笑容僵在脸上。台长与方康年那话说得有些让人着恼。
方康年没怎么搭理台长，只是脱下西服外套，眼睛却是看了两眼对面脸色不大好的邹婷然。
“邹小姐几日不见，倒是越发漂亮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有钱的男朋友？”
邹婷然抬起眼睛，“有没有男朋友，男朋友有没有钱，都和方特助没有关系吧！”
方康年笑，“是，是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比较好奇，是哪个倒霉的有钱男人，找了个这么没趣的女人。”
“你……”
“好了好了，小邹，少说两句。”台长皱着眉头，盯着邹婷然，面露不悦，转头面向方康年时，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方特助，原来你和小邹认识啊，那真是太巧了，都不用我介绍了！”
“别，不算认识，不过见过一面而已。”方康年落座，一眼都没瞧台长。
“对，我们不认识。”邹婷然补上一句，脸色依旧难看。
台长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一见面就掐架起来，难道之前本来就有什么不愉快？
如果是这样可坏了，那邹婷然怎么做中间这个挡箭牌呢？哦不，其实这样更好，这样邹婷然更不会给方康年面子了，如果方康年的要求不合理，邹婷然必然会抓住不放。
这样说来，反而有利于自己。
台长由尴尬换上神秘莫测的笑容。
“来来来，大家说了这么好一会儿话了，肯定都渴了饿了。方特助，你点菜吧，今天我做东。”
方康年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既然台长这么大方，我也不好推辞了。”说着拿过了菜单。
台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果然大腿身边的红人都嚣张惯了的，仿佛他请客理所当然一样。现在他只祈祷着，方康年能下手轻一点，不要真吃掉他一两个月的工资就好。
“不过，”方康年一边点菜一边补充，“如果今天的事情谈得顺利，这顿饭理所应当我来请。”
台长赶紧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然后又摇头，”不不不，还是我请，能为方特助效劳是我的荣幸。”
邹婷然冷着脸看着，台长在N视电视台少说二十年了，一个五十岁的老者对着方康年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点头哈腰，场面略显尴尬。
“不用和我客气，如果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不要说这顿饭了，以后的好处多了去了。台长应该很明白。”
“明白，明白。”台长抬手擦了擦额头，瞄了眼邹婷然，本以为有个其他人在，方康年怎么的说话都有所顾忌，看来是他想多了。
方康年利索地点了五六个菜，期间还询问台长要吃什么，又大方地问了邹婷然。
“邹小姐，想吃点什么？”
“一行白鹭上青天。”
方康年低头看了看菜单，翻了半天在青菜的菜谱上看到，不由失笑。
“就喜欢吃青菜？属兔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属兔的！”
方康年低头点了菜，“属兔的还这么牙尖嘴利，害我还以为你属狗的呢！”
“方特助还真是能吃啊，点了这么多菜，害我还以为方特助属猪的呢！”邹婷然不甘示弱，以牙还牙。
“小邹！”台长赶紧出面制止，“方特助是客人，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邹婷然冷了脸低头喝茶。
“不碍事。”方康年皮笑肉不笑着，“邹大编辑的苛刻和伶牙俐齿，早领教过了。”
台长讪笑着，一张已有皱纹的脸在邹婷然和方康年之间来来回回，看向邹婷然时充满严厉，看向方康年时又变得讨好。邹婷然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菜上，还来了两瓶酒。都说酒过三巡好办事。
方康年和台长各满上一杯，要给邹婷然满上的时候，邹婷然却用手盖上了杯子。
“我不喝酒。”断然拒绝。
台长狐疑，他怎么记得邹婷然还是能喝酒的呢，难道是他记错了。
但两个大男人也不好强迫一个女人喝酒。邹婷然有酒量，但是她还要考虑待会儿还得回公司，一身酒气回去要是被其他同事撞见，可怎么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喝了足足一瓶白酒的时候，台长脸色已经翻红，眼神开始呆滞，方康年倒是像是没事人一样。
眼见机会来了，方康年准备开口。
“台长，N视电视台被王氏收购，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啊！”方康年张口说大话，为的就是打开话匣子。
台长点头，“感谢方特助。没有你我们怎么能入得了王董的眼呢！”说着，打了一个酒嗝。
邹婷然被熏到了。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这一走，正合了方康年的意。他起先疏忽大意，并不知道台长要带的人就是邹婷然，依照他上次和邹婷然的碰面，他估摸着这事儿绝对不能让邹婷然知道。
要不然，可就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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