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傻了。
字她都看不懂，但上头密密麻麻的手印她可认识。
还有扣着她双手的衙役可不是假的……
她也不是吃素的，赶紧求饶。
“玉儿啊，大贵，快救救娘，娘不想进大牢啊！”
罗氏海贵面『露』犹疑刚想求情，却被海大厉声打断。
“你俩是不是傻，这老虔婆将你们卖了你们还得帮她数钱，怎么就是非不分呢？”
“她自个作死，又想害韵儿和煜娃子，如今人证物证都有，让县太爷治她的罪落个一劳永逸难道不好？反正又不会要了她的命！”
反正又不会要了她的命。这句话奇迹般安抚了海贵和罗氏，他们立时噤声了。
这下，吕氏没指望了。
她哀求的看向海韵，最后一博。
“韵儿，俺可是你亲姥姥，小时候还抱过你嘞。你让他们饶了老婆子这一回，俺以后再也不敢生是非了！”
悔恨的泪，纵横而下，瞅着分外『逼』真，且可怜。
海韵冷眼看着她做戏：多少次了，回回如此，真是有些腻了。
她冷声开口。
“最后一次，我叫你声姥姥，你自个扪心自问下，从以前到现在，有将我当作过自个亲外甥女吗？”
这是一声来自灵魂的质问，透过心灵的窗户直达吕氏心底。
瞬间，她默了。
良久，不再挣扎，认命的随着衙役而去。
苍老的身影一晃一步，看着似老了许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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