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面的肖墨遥面『色』阴沉,并不是很开心。
他正『色』看向海韵。
“我帮你并不是想要减少海鲜的价格。”
“那是为了什么?”海韵道。
为了什么……肖墨遥想了想道。
“不为什么,只为你治好了墨心的病吧。”
“我上回说过……”可不待海韵继续,肖墨遥打断了她。
“无需多言,就这样罢,我还有事,让立敏送你回去。”
端的是变脸即快。
海韵瞅了他久久,方道。
“好。”
外头候着的立敏听到招唤时略有些怔然,原本他以为还要许久的。
他并没有对此提出任何质疑,也没有权利提出质疑。
听了肖墨遥的吩咐,他将海韵迎了出去。
同来时一样,店里仍然是空无一人,并没有发现海韵出入的痕迹。
直到上了马车,海韵瞅了眼近旁大门口,道。
“立敏,你家公子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隔着窗帘布,立敏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半晌答道。
“这个,我不甚清楚。”
当事人尚且不了解其中缘由,他又怎可能会知。
听罢,海韵亦沉默了。
接着一个饱嗝从嘴边溢出,她稍直了直身子,暗恨过于贪食吃多了,以至于如今腹中难受得紧。
就在这时,马车窗口处的帘布被掀起,一杯茶出现在了那里。
外头传来了立敏的声音。
“韵儿姑娘,这是消食茶,您请慢用。”
感激的接过,待饮尽后感觉腹中好过些了,海韵方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对劲。
立敏当时不在房中,自然不晓得她吃了多少,是否过于饱腹。
唯一的知情者便是肖墨遥……难道这茶是他着人备好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
应了海韵的要求,立敏直接将她送回了村。
来到海边,海韵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海二,拼命干活的海二。
倒也不是刻意看他,只不过人群里他尤为扎眼罢了。
不但干起活来的速度比别人快,而且动静也大,仿佛,拼尽了全力般,令旁观者颇为动容。
是以连带着的,其他拿了工钱干活的人也不好意思太过于落后他,都受了影响更有干劲。
连煜瞅见海韵靠近,停了手上的活来到她身边。
“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今个怎么样?”海韵问道。
也不需问她问的是谁,连煜自是一点就通。
“如你所料,从上昼到现在,他一直都干得特别带劲,中途还因着用力过猛体又有些虚,还晕倒过一次。我特意说了句让他回去休息,谁料他硬是不肯,一缓过来立马又扛着继续干活了。”
“这不,不知情的人包括你爹还有大憨大民叔他们,都觉得你二伯是诚心悔过,待他也热情多了。”
海韵听罢皱了眉头。
缓了缓冲连煜道,“一日这样自然容易些,且再看看罢,我看他能装到几时。”
若是他真能挺过这一个礼拜,那还真有些棘手了。
默了默,抿了唇又叮嘱道。
“你明个安排些最苦最累的活给他,看他会如何应对。”
“恩。”
-
海韵朝着家的方向走着,远远的便听到阵撕心的哭声。
由远及近,慢慢的现于她眼前。
赫然便是之前来过的罗氏弟弟,她的舅舅。
他是一人来的,吕氏并没有跟着。
走得异常得快,他并没有注意到路旁的海韵,最后倒因着海韵的停留而超过了她,走到了她前头。
不动声『色』,海韵瞅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路边的村民看着这一幕,不禁议论纷纷。
“这是咋的啦?哭得这么伤心莫不是死了人吧?”
“胡说啥?前几日他娘还上了海家闹事,最后虽闹了个没脸,到底还是活蹦『乱』跳的,我亲眼所见咧。”
“要不咱们跟上去瞧瞧,瞅着定有大事发生。”
……
罗大宝一路哭着进了海家院子。
毫无意外的,直接进了三房的屋子。
还未走几步,便哭倒在了地上,对着搞不清楚状况的罗氏喊开了。
“姐,姐——爹没了!姐,我和娘到底该咋办啊?”
“娘说没脸见你了,不敢来,我想着终归是咱爹,去了总该告诉你一声,就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你说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罗氏无法接受。
后头跟着的海韵倒是听全了,她大步迈了进来,看向跪在地上的罗大宝。
“舅舅,你说姥爷咋的啦?”
瞅见海韵,罗大宝略有些畏缩,可想起了出门前吕氏和自个媳『妇』的告诉,终还是硬了嗓门道。
“韵儿,你姥爷他走了,就今个上昼发生的事儿。昨个夜里他一夜未归,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儿,因着他往常就经常喝得烂醉夜不归宿。”
“可今个家里刚吃过早饭,就有村里乡亲前来告诉,说是在路边的一处坑洼里发现了他,身体早就冷了,估『摸』着昨个夜里就去了!”
语罢,似悲伤至极又痛哭了起来。一时间鼻涕和眼泪混合,面容狼狈不堪。
罗氏早已踉跄得站不住,栽在了桌旁的椅子上愣神。
她喃喃道,“爹去了?爹竟然就这么去了?”
自小,虽说她爹就贪杯,到底还是享受过几日父爱的。且除了爱喝酒,她爹其实比她娘还要更好。
这么些年,因着吕氏时时抱怨的缘故,再加上她出嫁后自家事情也颇多,与自个老父见面机会越发的少。
除了偶尔听闻村里人谈论几句他又到了谁家讨酒喝被赶了出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音讯了。
有时候闲瑕无事时她也想过,她爹与其这样混沌无知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至少还不会给家人造成困扰,让自个也有尊严些。
可想归想,到底是亲父,总是不忍心真叫他死去的。
谁曾想,这一天就这么来了,还是醉死在了路边,无声无息的去了。
想想都觉得凄凉又心痛。
见她这般模样,海韵走近她替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手上。
“娘,既已发生了,您要节哀、”
茶杯的热气涌上手间,亦传递到了心头,罗氏抿了抿唇,缓过来些。
她看向仍坐在地上大哭的罗大宝,哽咽道。
“爹,他的后事娘打算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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