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轻轻一笑,“算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原本就是你们家皇帝的东西,也算不得是我的,你要用便用,我不会责怪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骗我怕了。谁都不喜欢被骗,你说是吧!”
这话,桑葚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好在君悦也没想为难她,“你起来吧!去看看我的燕窝熬好了没有,熬好了就送来。”
“是。”桑葚如蒙大赦。
一直到人影消失在了门口,君悦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垮了下来。
她从怀中摸出一块冰凉的东西,碧绿的,有拳头那么大,雕刻成锁的形状。
这是糯米团戴了五年的玉锁,公孙展送的。
她手肘撑着桌面,曲起手指抵着太阳穴,另一手将玉锁放在指间把玩了几下,而后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玉锁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味,这是吴皇后念桑葚伺候她有功,特意赏赐的护手油膏。整个来恩殿,独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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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散朝很晚,冬季里事务本就多,又逢姜离内乱,年下各种祭祀等等,一直到将近午时才结束。
散朝后,骠骑大将军被单独留了下来。
吴帝走下御阶,到大殿上,将手上的一张纸张递给他。
权懿恭敬地接过一看,神情不解,“这是什么?”
吴帝负手,“桑葚昨夜从君悦的衣裳里找到的,应该就是昨天撞她的那人给的东西。”
“这是个小锁片?”
纸张上黑色笔墨勾勒出一个锁片的形状,吴帝道:“这锁是玉做的。”
“玉锁?”权懿沉声道,“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小孩子才戴的,讨个吉利。孩子...莫非...”
“如果朕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她那儿子戴的东西。既然她儿子在公孙展的手上,那么这东西想必就是公孙展送来了。”
“那他送这玉锁来是什么意思?”
“这就要看君悦要怎么做了。”
权懿心想,这的确是能摧毁君悦这座建立在流沙上的高楼的最有力的一只手。没有一个母亲,能忍受儿子的性命被威胁。
他忽而疑惑道:“君悦此人警惕性极高,一般人近不了身,桑葚姑娘是怎么看到这玉锁的?”
吴帝挑眉,“为了这个,朕可费了一番心力。”
要迷晕一个警惕性极高的高手,一次下的药量不能太多。酒里下一点,洗澡水里下一点,茶水里下一点,炭炉里下一点。每一处的量不能太多,但也能积少成多。
这算是隐秘,权懿聪明的不再多问。
他伸手进袖子里,也拿出两张纸。
只不过纸上不是什么玉锁图样,而是两个人。
“臣查访过成衣店对面的居民,有人说当天的确看见两个脸生的人在观察着成衣店。臣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画像。”
吴帝看了一眼,摇头。“他们是谁?”
“这个,臣只见过一次。如果臣记得不错,他应该是梅书亭。”
“梅书亭?”吴帝眉头高皱,“轩辕亭,蓝韶皇室,姜离的户司副司?”
“正是,不过据可靠消息,此人于大半月前已经辞官。”
“辞官?然后出现在这?”吴帝邪魅一笑,“丹僼,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君悦身边时刻不离身的双生护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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