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还没回头去看北漠瑶,北漠瑶又说了话。
他说,周日的下午三点半,约她看电影。
云染心底的喜悦,宛如无数朵花,瞬间绽放。
她太欢喜,欢喜的一时半会儿忘记了回他,他又喊了她的名字:“小做-爱?到底周日你有没有空?”
“有!”她本能的应了他后才意识到自己回的那么心急,然后就身后传来了他低低的心跳声,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红,害羞的说了句“周末见”,就冲着楼里跑去,跑了没两步,他就抓了她的手腕,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的电话号码,免得到时候有事,没法联系。”
她被他掌心烫的全身一烫,挣脱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然后“哦”了一声,将纸条往掌心里抓的更紧了一些。
云染晚上不是没想过要问北漠瑶,那天约好的看电影为什么没来,可是她怕他只是随口一应,根本就没在意,所以好几次想问,都没敢问,他此时忽然对她解释,她的心底,冒起了丝丝的喜悦。
“如果,你这周日没事的话,还是下午三点半,我们去看电影吧。”
垂着头,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说:“我进去了。”
他没出声,她等了半分钟,迈起了步子。
云染停下脚步,鼓着腮,刚准备转头,对他说恼火的说一句:“你能不能不要总叫我小做-爱?”
可是她那句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开了口:“我下周三要入伍了。”
云染转头的动作,瞬间定住。
入伍……是去当兵吗?他高中毕业,不读大学,竟是当兵?他告诉她的那些梦想,原来不单纯是梦想,而是他真的要去实现。
好一会儿,云染才回过神来,慢慢的看向了北漠瑶,原本刚刚要气鼓鼓的说给他听的那句话,被入伍这两个字挤出了脑海。
云染看向北漠瑶的时候,北漠瑶正好刚吐出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遮掩住了他的面孔,让云染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声音,清淡而又优雅,在夜空里显得格外悦耳动听:“一走五年,至少五年,我回不来北京。”
五年……五年,回不来北京?也就是说,五年,五年他和她见不上面?
云染的手,猛地抓紧了衣衫,她盯着北漠瑶,连气都不敢吸一下,生怕一吸,眼泪就落了下来。
北漠瑶微微的撇了一下头,盯着不远处的路灯看了一会儿,他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跟云染说,可是最后却只是转回头对着云染说了句:“周末见。”
然后,就将嘴里的烟猛吸了两口,掐灭,扔入了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回了车上。
等到云染从北漠瑶说的“一走五年”中回过神的时候,北漠瑶的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几天的云染,一边欢喜,一边难过。
欢喜和北漠瑶的约会,难过北漠瑶马上就要离开北京了。
那时的云染,一直觉得,北漠瑶对她或许是有点意思的,要不然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家在哪里?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蒋纤纤让她道歉的时候为她出头打架?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全力的护着她不让她被他爸打到?要不然他为什么会给她讲述他热血的山河梦?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离开北京之前单独约她见一面?甚至还给了她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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