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亮起金色的光芒,自动翻开书页,光芒上映现:天山之上,冰封万年,等待千年,历经疼痛:雪妖仙。
瞬间,蓝色的眼泪滑落:那么,我为你承载万年疼痛……
那一刻他也明白:她背负上另一种人生。
可,就算是另一种人生,他也要在那个人生里全部注满他的存在。下刻,他毅然决绝地离去,准备于她破莲而出时成为她宿命里等待的那个人。
然而,那刻身后却响起警告的声音,“我奉劝,你不要那样做!”
他轻笑一声,“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孤?”
下刻,他亦也提起决绝的步伐。
“你会为你所做的决定付出沉重的代价!”
暮然,他愣住,不解。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奔至神主面前,晶蓝的眸子迸发出凛然而愤怒的神色,“你在威胁孤?”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去威胁你?”神主泰然自若,“我说过天命难违,来世、来来世,以至永远,你们都是生死无关的陌路人。”
清风荡起银发,他咬牙切齿,抓着神主的领口,“孤也说过,孤只相信自己!”
“是呐,你早已脱离六界之外,不受五行所缚,所以你只相信你自己。”神主意味深长地看面前愤怒的王者,“可,她呢?”
“颜儿……不……”神主领口上的那个双手松弛了些,未有几秒,他的眼里怒火中烧,立即将神主的领口抓的更紧,“你想要对她怎样?”
神主自若看他,“这世她有她的宿命,并不是我可以主宰的。”
“既然她的宿命不该由你,那么,就由我决定吧。”他的眼中更为坚决,随手将神主一推,“不管是她的以前、现在,或者未来都属于我——若再来阻止我,不论你是谁,都等着灰飞烟灭!”
“如果我能阻止你,早在万年之前就断了你这个念头。琅琊啊琅琊,你始终都执迷不悟……”
“你这废话,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他“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神主见他欲要离去,摇摇头,“如果,你想看到六界沦落、看到北溟消失、艾蜜儿消失、看到你心爱的女子万劫不复,那么你就去吧。”
瞬间,他的脚像钉子般钉在地上,疑惑,“为何?”
“她是应劫而生、顺应天命,肩负着拯救万生的使命。”
他冷笑,“那,与我们之间的相守又有何干系?”
“你要知道,她不只是你的夕颜,也是传说中的神女。而且,如今的她没有情感和眼泪,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颜儿……”
神主的语气依是咄咄逼人,“而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将众生陷于水生火热、就将六界陷于万劫不复——你还是那个战胜魔、冥二人的北溟王者吗?”
那么,他只是一只遗臭万年的妖、那么,他不再是夕颜喜欢的琅琊。
心中如洪水般翻滚,却也矛盾不已。闭目,一滴晶蓝落下,“颜儿……”
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
见于面前的人全身泄气,无精打采,神主静静道:“如果,还有办法让你留在她身边,可否愿意?”
他仿佛抓着了求生的稻草,“什么办法?!”
“成为她的守护兽。”
“守护兽?”
“成为万恶之兽,阻拦一切上天山的人。为神女承受所有的疼痛,等待预言里注定的那个人出现。”
“我……”他迟疑,终是开口,“愿意。”
“你的灵力会消弱到极低,你也会恢复原形,不再拥有理智和常性,只会有一颗杀戮的心,直到主宰命运的那个人出现,一切诅咒才将化解开。”仿佛一个魔咒,神主道出最恶毒的咒语,“然而,就算解开诅咒。若神女不解除你的封印,你就永远都只是一只狐狸。”
他忽而迷茫……摈弃所有修为,只是一只狐狸吗?
“这过程是极为痛苦的。如此,你还不如回去治理你的国家,做你的北溟之皇!”
——也是打消自己坚定不移的念头吗?
然,为了颜儿,怎么可以?
或许,这也是待在她身边最好的办法吧。
低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那语气亦如当初那般决绝,“我,愿意。”
“你知道逆天xing事的代价和苦果……”
北溟之皇大嚷,毅然打断神主的话,带着雷霆之怒,“孤说,孤愿意!”
“那好,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似乎什么都再也无所谓,他淡若清风道:“何事?”
“无论,今后何人问起关于她的身份,你都不可说出。否则——所有一切都将作废。”
他不再说话,转身缓缓地走……颜儿,如果用这样的方法可待在你身边,那么,我也应该觉得满足了。
神主知晓他已默认,然而,心中又有一丝不解,“你为何不问原因?”
他轻轻一笑,“孤,已不再需要任何原由。”
然而,身后却响起,“切忌!否则,万物轮回,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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