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一声轻响,花店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几道身影闪进屋里。
这种人不值得姐姐动手,安白扳动了一下手中箭弩,出去迎接“客人”。
时荞叮嘱了他一句:“别杀人。”
安白点头,银色的发在夜色里遮住眼睑,看不见情绪。
他所生长的地方太过残酷。
时荞捡到他那年,他才12岁,跟现在的阿晏年纪一样,浑身是伤的躺在血泊里,灰暗的眸子里满是绝望,手里紧捏着一张照片,已经被血水浸泡的泛开。
那张照片上,是个女人。
她把他从血泊里背出来,他就从来没有说过话,像凶猛的野兽,见谁都是敌人,随时都可能会扑上去咬一口。
后来,他对她产生了依赖,只信她和小小的时晏。
对他来说,这世界上除了这两个人之外,都是恶人。
时荞给他起了安白这个名字。
寄安稳与白昼。
但是,他跟着自己以后好像也从没安稳过,一直到从境外归来,这才安定几天。
可好像也维持不了多久。
看着他下楼,时荞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上楼去看时晏。
“砰!”
刚走到门口,屋外就传来一声响。
安白直接从走廊一跃而下,跳到院子里,手中的箭随之射出,正中刚打开后院门的一个黑衣人手腕,不等他惨叫出声,胸口直接又被一脚踹中,另外一个手腕又多了根银箭,双手以摊开的姿势被钉在墙上。
朦胧月色下,四方院中,银发少年一身黑色紧身衣笔直的立在院子里,一手背在身后,另外一手垂在身侧,握着把精巧箭弩,浑身的阴冷肃杀之意。
站在门口的其它三个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咬牙,拳头一起砸出去。
安白面无表情,侧身躲开拳头,抬脚踹出,直接把迎面扑来的人踹飞出去,脚尖借力向空中一跃,双脚直接夹着一人脑袋飞旋过去,落地时又把第三个人也踹飞出去。
身影飘逸潇洒,从头到尾背在身后的手都没伸出来过。
完全秒杀。
外边声响让熟睡的时晏惊醒,赤脚跑出来,正好看到门口姐姐,就揉着惺忪睡眼问:“姐,怎么了?”
时荞手中的荔枝飞出去,正中客厅大灯开关,视线从时晏光着的脚上扫过,微微蹙眉:“没事,继续去睡吧,把门关好。”
应该又是他不能知道的事,时晏瘪瘪嘴,乖巧点头“哦”了一声,又回了卧室,趴在床上吹起泡泡。
时荞趿着毛绒拖鞋往外边走,二楼有一圈环绕廊道,站在上边可以看清楚院子里情况。
安白开了院灯,除了被钉在墙上那个,其他三个都被叠成罗汉,堆在院子中间,安白站在楼梯口,拿着白色帕子擦弩。
时荞慵懒的倚在栏杆处:“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叠在一起的三个男人想要爬起来,可肢体肺腑被踹的,略微动弹一下就疼的要命,最下边那个,脖子直接被扭错位,因窒息昏迷过去,连听都听不到,更不要说答话。
时荞问安白:“有什么吗?”
安白摇头。
他搜过了,这几个人身上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这些人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
时荞一步一步走下楼,把钉在墙头的人手臂上银箭给拔下来,带出一串血花。
男人一声闷哼,抬腿就想要踹时荞,可刚抬起一点儿,‘咻’的破空声传来,就直接就又被一支银箭射中。
楼梯上,安白垂着头,面无表情的给弩换上另一支箭。
时荞缓缓把手上的血擦掉,把男人另外一只胳膊上的短箭也拔出来,看着他面色狰狞的从墙上滑下去,直接拆穿:“是苏娆派你们来的吧。”
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请苏娆吃顿饭而已,苏娆却突然出手,是她那里出了什么变化吗?
能够把一个人所有的过去存在抹掉重塑,苏娆背后的人不简单。
男人不语。
时荞也没指望从这几个人嘴里问出什么来,也没必要玩严刑逼供那一套,她把染血的银箭扔进旁边院子里井边水桶里,跟安白说:“把人扔到风尚酒吧。”
安白点头,去拿了双手套。
手机在楼上客厅响起。
时荞不急不慢的上去接电话,而在听到对方的话时,面色骤然变冷,眼底划过邪唳。
——
翌日,一早。
风尚酒吧门口就围绕了一群人,对着门口四个浑身血里哗啦昏倒过去的人指指点点,警察很快就来了,先把人送去了医院,对这起事进行调查。
下午,镜花缘来了位穿着黑色风衣带黑色鸭舌帽带黑色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他没买花,把手中提着的黑色小箱子放在门槛里,就离开了。
盒子里,是半枚翡翠玉刻的梅花印章。
边角沾着血。
晚上,八点,风尚酒吧。
因早上那出事,晚上的酒吧没什么人,风沙乐队却依旧在按时演出,苏娆一改往日性感御姐路线,穿着条白色长裙,唱着温婉抒情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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