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水道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能帮到姑娘，是在下的荣幸，敢问姑娘芳名。”
虽然还是很害羞，毕竟也算是修道之人，水道人默念静心咒，稳定了自己躁动不已的心神。
“我叫小甜，是个碟仙。”
刚想跟着介绍自己的水道人，又被吓了一跳，赶紧拉开距离往后挪了挪。
“碟仙？那不是鬼吗？”
“你才是鬼呢！”小蝶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是这里的山神，一直守护着这里的村民。
“山神？难道外面的鬼雾也是你弄的？那之前的污妖又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屠村啊？为何你又不让村民逃跑离开呢？”
一口气说了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水道人看着小甜。
“那是因为村民离开了，污妖就能直接杀了他们了，在这里，最起码有我的守护。”
至于污妖嘛，其实和我也有一些渊源，那大概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小甜的眼神变得缥缈，脸上也露出了追忆之色。
在一百多年前，我本是依附在一个碟子上，未开灵智的灵体。
因为被埋在了长白山腹地，经常受到龙气的滋养，逐渐开了心智。
有一次贪玩，我偷偷跑了出来，不曾想遇到了一个开了灵智的大蛇，要吃了我提升自己的修为。
我当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被一群上山打猎的猎户给救了下来。
虽然他们看不到我，可救命之恩必要报答。我便带上了自己的本体，跟随他们来到了这小山村内，在这山神庙居住了下来。
由于村民们每日都会来庙里上香，受到香火的供奉，我便真的变成了山神。
而我的灵体，每天就是游荡在这山村中，看村民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后来我见到村民生活艰苦，便用本体幻化出了碗具供村民们使用。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村中的老人要处死一个男人，因为他玷污了女子的清白，女子不堪受辱，便自尽了。
而这女子是村长的爱女，后果可想而知，男子活活的被烈火焚烧而死。
她的母亲是这村中的神婆，见到儿子被烧死，想要报复村民，却没有丝毫办法，最后郁郁而终。
谁知怨气太重，这神婆又偏居村子一角，长时间没人发现，最终被污秽之气感染，变成了污妖。
她发誓要杀了这村中的所有人，却每一次都受到了我的阻挡。虽然我杀不死她，但她也破不了我的迷雾大阵。
纠缠之下，她便想出了一个阴招，用自己神婆的身份，蛊惑了一户人家借了我的碗具，打破了我的本体，我无奈只能关闭山神庙稳住灵体。
污妖不罢休，又招来蝗虫鼠疫，把这些灾难都推到了我的头上，最后村民们倒毁了山神庙，在我的头上盖起了房屋。
为了保护这些村民，我只能入梦把他们全部吓跑。
然后布下迷雾大阵，让这些村民们离不开村子，污妖无法下手迫害他们。
就这样一代一代过去了，我和污妖一次又一次的交手。少了香火的供奉，灵力也大不如前了。
直到今天，污妖下定了决心打算毁了我的灵体。本是必死之局，辛亏遇到了你们，这才得以保全一切。
小甜说完了事情的缘由，又自责道：“怪我当初没有及时察觉男子欲行不轨之事，如果我能阻止，肯定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水道人也明白，这事只能说是命。忙安慰道：“这都是注定的，怪不得你。对于救命之恩，你已经报答的够多的了。”
“没错，这事跟你并没有关系。”
莫好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虚弱的站起身，也走过来劝慰着。
“阿坏！你醒了？”
看着莫好人没事了，水道人也没心思管这些了，只是拉着他让回去休息。
莫好人却盯着小甜问道：“敢问姑娘之前说的长白山龙脉在什么地方，能否告知我们。”
“那并不是龙脉。”小甜摇了摇头。
“只是龙脉残留下来的几丝龙气罢了，龙脉早被人移走了。”
“移走了？难道？”两人对视一眼，却是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看来清朝的气运便是用了这长白山的龙脉了，只是强行拘来的龙脉。早晚会被耗尽的，这大清灭亡，看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破坏风水格局，必定有大祸将至，小甜姑娘可遇见过？”
小甜却摇了摇头。
莫好人不死心，“姑娘再想想。”
看着小甜又一次坚定的摇摇头，这才不在追问。
招呼着水道人便要返回村长家中休息，毕竟天已经快亮了，再晚点回去被发现就不好了。
“麻烦小甜姑娘撤去这迷雾，污妖已死，这迷雾大阵也没什么用了。”
小甜点头，手一挥，雾气缓缓的消散了，两人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水道人的背影，小甜想要追上去，但又想到那个血色的妖异眼神，也转身跟随这迷雾缓缓的消失了。
回到村长家，两人悄悄的溜进了房间，看着依旧呼呼大睡的大志，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一旁盘膝打坐。
清晨，两人还在闭目调息，便听到小蝶大喊道：“水哥哥！水哥哥！村民说村子里的迷雾都消散了，你们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水道人无奈的苦笑道：“你是不是傻，白天迷雾肯定会散去啊，之前你不也说上次白天经过这里没有迷雾吗。”
不是啊！小蝶冲进来解释道：“是早起去山上打猎的村民说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水道人一巴掌拍醒了旁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大志。
对着小蝶说道：“别管这些了，应该都是些自然现象吧，我们收拾下，和村长道别就离去吧，毕竟一直麻烦他老人家也不好。”
见水道人不愿多谈，小蝶只好嘟着嘴应了一声，转身去和村长告别去了。
只有大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傻傻的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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