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两道身影不停地游荡，朝着妖界的方向前进。
邪异靠着自身的妖力，比起被打伤时好了许多，却还是觉得格外难受。
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可是身体不济，不得不回去。
“邪异，回去好好地做你妖界的大王，不要再来人间了。”
妖姬在他身后拖着他，以防他掉下仙云。
邪异不甘心就这样，冷冷问道，“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想把她带走，做错了什么？”
他一直都以为她是他的女人，自然不会让她离开。
可是身边一个两个都在让他离开，他没办法接受。
他是妖王，天下最厉害的男子，要一个女人都如此艰难。
妖姬的心飘向了远方，想起了当时的妖凄。
久久之后，她才开口，“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何要阻拦妖凄吗？”
“人妖殊途，妖仙殊途，何况月老的姻缘树，没有你们二人。”
有些东西，六界之中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是无法改变的。
仙界的姻缘石，并非月老有意而为之，而是顺遂天地因果自动书写下的。
而这因果，就是不能允许六界之中异族相恋。
一旦有这样的情况，自会有天道。
邪异不知是伤口疼痛还是心中疼痛，咳出一口血来，有些憔悴。
可他的目光依旧那么坚定，不肯妥协。
“本王是妖王，是天道不许，本王就毁了这天道。”
他即是天，他即是天道，真有什么算作天道，那也是他的道。
“若是能够毁了，老妖王他们为何不去做？这根本做不到，谁都无法逃过天到轮回。”
妖姬提到老妖王，就想起了她的父亲，也在那场战争中死去。
当时，他们为了不破坏天道的秩序，除去天庭神女。
最后，所有人的牺牲才将神女消灭。
这是天道，谁都改变不了。
邪异想怒斥，却被胸口的伤口激痛，没有力气嘶吼。
只是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那是他们迂腐，永远不肯打破这一切。”
如果是他，他必定与这所谓的天对着干。
他想要看看，所谓的天道到底是什么。
他仰头看天，却只看到九重天，再上面，无人可知。
而他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晕了过去。
妖姬见他倒在了云上，有些心疼，也觉得他活该。
要是早就认了命，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也不至于受伤。
当时知道妖凄去到人间渡情劫爱上了凡人，他是第一个冲出来反对的。
可如今，他却又第一个站出来否定了这一切。
怎么说呢！妖姬也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就这么随便他是不能够的。
二人回到妖界，其他妖兵看到大王回来了都纷纷接驾，看到他受伤脸上都有些忧心。
“妖姬姐姐，是谁打伤了大王？”带头的妖兵走了出来，忧心忡忡。
他们大王一向是天地之间最厉害的人，他们从来都不敢想竟然还有人打得过妖王。
此事妖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说，事关天庭公主，她还觉得有些蹊跷。
她与云清从小玩到大，她的能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确实比普通神仙厉害些，但还不至于将邪异打成重伤。
这些年，她的力量愈发强大了，强大的让她觉得，这不应该是云清的力量。
能够让蛟龙感到震慑，只有上一辈的人能做到。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妖兵见妖姬没回他，拍了拍她的背。
“啊？”妖姬被一敲，反应过来，心事却还写在脸上，“将大王送去疗伤的地儿，在那看好，别让人靠近。”
她吩咐下去，独自一人离开回去找姐妹商讨此事。
若是真如她所想，云清的力量并非她自身力量，而是上古老神的力量，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妖凄和妖媚一如往常在后宫修行，见到姐姐来了，冲了上去。
原是想打趣的二人见她眉头紧锁，知道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守在一旁。
妖姬苦思冥想许久之后，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长长的吐出一口混气，这才道，“妖凄，妖媚，你们还记得，上古老神吗？”
说是上古老神，其实也不过是前一任神仙，但是那一辈的神仙，是这一任远不可比的。
听到这件事，妖凄和妖媚脸上也愁容紧锁，凡是牵扯到上一辈的事情，都是极其危险的。
妖媚点头，问道，“怎么？老神复活了吗？”
老神在大战中和老妖王一同离去，但是不排除复活的可能。
妖姬摇头，紧紧握着手，“并非复活，而是转移。今日大王被云清所伤，便是老神所有的震慑才将他伤了，如今人还昏迷不醒。”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一向什么事都不放心上的妖凄都忍不住一惊，下意识拍了桌子。
后来发觉到自己太过激，才重新坐了回去。
妖姬也不觉得奇怪，她有这种反应是再正常不过。
若非事态紧急，她也会如此紧张。
“姐姐你可有看清楚，真的是那种力量吗？”妖媚还是不敢相信，想再一次确认。
妖姬无奈地点头，“确实如此，大王感觉到了那种力量，当时我们都关心伤势，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股力量的来源。”
上神之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通过什么方式将上身的力量转移到了云清身上。
但她有个疑惑，“这么多年，我们与云清也算是一同长大，相处了几千年，为何过去没有发现过这件事？”
曾经云清连她们几个都打不过，更别说邪异。
妖媚记忆中确实记得也是如此。
她眸光一闪，对上了妖姬的视线，“莫非？”
妖姬点头，“你猜的没错，也许云清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一切都是天帝所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云清年幼时不得用那个力量，随着年龄的增加，力量也与她融合，才会有如今的效果，不过她全然不知。”
那日她主动离开，是以为她输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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