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长了一张精致的玉容,却一直苦着脸,随时都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潇医生,我这身体是不是就彻底废了?”
“我就知道,看多少医生都没用。”
一扭头,谭诗韫看向谭战,泪珠子一下就滚落面颊,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安沅:“......”
她这什么都还没说呢,这谭诗韫就搞得自己像得了什么绝症一样,哭的梨花带泪,停不下来了。
那边谭四爷赶紧走了过来,搂着人就开始温柔地安抚。
安沅不说话,就在边上看着。
又是十来分钟。
安沅等着,也特意观察了谭诗韫的。。。哭腔。
悲悲戚戚,乍听着又愁又苦的,但是仔细听那哭声又很哀婉,就像是戏曲里的伶儿似的,‘哭的比唱的好听。’
总结来说,这谭诗韫哭的哀而不伤,不是真伤心,而且她这哭了得有十来分钟了,要知道,哭也是很费力的,谭诗韫这哭了那么久,大气都不带喘的,完全没了刚才的气虚气短。
安沅有点为难,她一会儿得怎么跟谭四爷说她这未婚妻的病症才好。
谭诗韫哭到最后,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谭战只能把人抱回了房间去,隔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安沅小姐,见笑了。”
“谭四爷,我们出去再说吧。”
安沅说完,直接走在前头,谭四爷跟在后头一起出来了。
入秋之后的临城天气也没有多好,山水多的地方秋冬都容易湿冷,前面院子里还有的阳光,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
然后这一没了太阳,就特别容易觉得秋风萧瑟,刚才的美景一下子就失了很多的色彩。
安沅忍不住握紧了医箱包的背带,快步继续往前走,直走到了院外的小溪边上才停下。
谭四爷一路跟了上来。
“安沅小姐,你这是?”
安沅侧过身,借着赏景的姿势伸手指了指那水流还有些湍急的溪水。
“谭四爷,在说您未婚妻的病情之前,我可以再问几个问题吗?”
“这对我更好的判断她的病症有帮助。”
“当然,安沅小姐你请问吧。”
“谭四爷,这溪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吧?”
“是,这水的源头是前面的南渝江,夏天时山里雨水多,那水势更大,现在水已经算少的了。”
“谭四爷,请问你未婚妻,谭小姐是一直住在这院落里的吗?”
谭战点点头,“是,我们两个是从小就认识的,她。。。七岁就到了我家。”
“之前住在前面的主院,但是她身体不好怕吵,我就让人在这里单独造了一个院子,她搬过来住应该有小十年了。”
小十年?怕吵,但是却能听着这流水的声响不觉得闹心?
安沅前面在屋里都听到这水流声了,更何况夏天这水一急,声响不是更大?
“那谭小姐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吗?”
“是,她这身体,稍微出个门回来就要发烧感冒的。”
“那就是说,她因为从小身体不好,就一直生活在这庄园里,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恕我冒昧问一下,那谭小姐平时社交怎么办?她之前也都没有出外念书上学吗?”
闻言,谭战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诗韫这身体素质,根本就没法儿在学校念书,之前都是请了老师来家里教的。”
“至于朋友什么的,她。。。不太喜欢跟外人相处。”
安沅听得简直目瞪狗呆!
这谭诗韫,比她一个古人生活的还要像古人。
“我再冒昧问一下,这小院里,没有装网络吗?”
安沅跟阎煜和师父一起时间久了,再加上自己的特殊体质,平时进进出出不管去哪里,她真的都会多留一个心眼。
李想说她的鼻子,越来越像狗鼻子了。
哪里有点不对劲的,她都能嗅出来!
安沅刚才在屋里等的时候,居然还想到了拿手机测试了一下屋里有没有WIFI信号。
然后,这结果有点惊人。
没有。
不光没有WIFI信号,连正常的电信信号都没有。
这小院的位置是偏僻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按照安沅前面开车来谭家的路线,这庄园是造在山脚下的,并没有到深山里头。
一点手机信号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谭战看到安沅狐疑的表情,忽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安沅小姐还会注意这些。”
“是,诗韫的院子里是没有装网络。”
“她平时不爱看电视,也不喜欢玩手机刷视频这些的。”
“就喜欢清清静静地看看书、描摹些山水画。”
嗯。。。喜欢看书,还喜欢山水画,那么安静的一个人,院子里种的却是一年四季都会浓烈盛开的月季。月季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那就是因为它‘四时荣谢色常同’,不管春夏秋冬哪个季节,几乎每个月都会开花。
如果真的生性喜静,应该不太会喜欢那么张扬艳丽的花朵吧。
还有,如果真的如谭战说的,谭诗韫喜欢山水画,还喜欢自己描摹。
那刚才的厅里,怎么完全不见一点山水画的踪影?
一般喜欢画画的人,再怎么内敛不外秀的,在自己家里挂个一两幅自己的画作,是不是更正常一些?
安沅看着谭四爷这一出了院门,就变得格外世故,格外沉着的脸色,心里闪过一丝又一丝的怪异感。
这对未婚夫妻,一个比一个古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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