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展开调查的警员们此刻全都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每个人头低得都不能再低了，听着总队的怒骂，大气儿都不敢吭一声，“全都是饭桶！一群没用的东西！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面对这个问题，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副队也只能苦笑，“队长，不是我们不想找，而是这个凶手实在是做得太干净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死者的衣服从监控上来看就不是她当天所穿的，明显有人给她换了衣服，还是外面那种几十块钱就能买到的，身上所有的痕迹全都被用漂白水泡过，让我们想搜集指纹也搜集不了，从她身上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力道了，凶手用的力道明显是不重的，从她喉咙上的伤口来看，刀口很深，远比现在看到的还要深，凶手下手比较狠，所以我们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凶手是女性亦或者是比较瘦的男性。”
“我认同副队的看法。”其中一位组长缓缓说道，“我也不妨再补充一下，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报案者马连山？我们当初以协助调查的名号，强行将他扣留在警局已经三天时间了，再过几小时，根据规定，我们就没有任何理由把他继续强留在的警察局了……到那时，他非常有可能将薄家少爷薄煜暮是犯罪嫌疑人的事情给说出去，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压力可不仅仅是上面了，还有舆论压力。”
总队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没事，扬言警告他几句就行，只要他手上没有证据，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保密，这种谣言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座的警员们均点头同意。
坐在长桌的末尾处的一个老女警，白皙的指尖不断地转着笔，眸光紧盯着桌面，仿佛在思索什么，心里一直在想着顾澜音那天跟她讲的话，“队长，我们破案的方向会不会错了？”
总队抬眸看着她，“什么意思。”
老女警思索了片刻，扫视了一眼众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一直在想，这起凶杀案会不会是一起情杀？”
闻言，旁边的警员立马低嗤，“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调查方向吗？你说说错在哪儿了？”
老女警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各位心里都清楚，这个女死者跟薄家少爷有点暧昧。”
提到这个，总队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下，视线简单瞥了一眼她，“你在胡说什么！薄家少爷也是今年才回国的，在此之前，薄家人一直在欧洲，从不涉及国内，薄老爷子的一生都德高望重，他的孙子怎么可能是那种滥交的男人呢？大家别被这层关系给误导了啊，从尸体上散落的照片来看，肯定是有人想将此事栽赃给薄家少爷，这点太明显了。”
总队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这件事跟薄煜暮没有关系，即便有点什么关系，那也不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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