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远处的空中早已经混乱不堪。
比起方才的混乱有过之而无不及。
轰炸机早已无暇进行轰炸任务，早已变成了教练机，在空中翻转、腾挪，就为了躲避同样动作的几架战斗机的追逐和攻击。
只是后面追逐的战斗机的驾驶员明显水平不佳，很多看似很惊险的机遇一转眼就没了。笨拙十分，态度却是满分，漫天飞舞着的枪弹和到处知情乱窜的空空导弹，配合着防御者发出的干扰弹，当真是焰火表演一样。
这是高空，中、低空的直升机队早已虎视耽耽等着战斗机降低高度才能予以及时的打击。轰炸机无数次想降低高度，都被掠过的战斗机给吓得又抬头向上飞去，否则真有可能被撞击造成机毁人亡。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在“遛狗”，虎生在心里暗向骂道。
通过无线电的联络，战斗机早就拨高了一截，与敌机有了明显的区隔。
由于虎生率领的直升机队是从空中直接出现的，没有预警、没有提示，突然过来的第一波导弹雨顺利地击中几个目标，当空中出现几朵盛开着的“花瓣”时，敌方才注意到，在中间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又出现了大批的直升机“援兵”。
双方经过一阵混乱后，马上确定了阵形。
轰炸机继续和战斗机在高空练“特技”，直升机则开始了互相攻击，双方你来我往，互斗在了一起。
设备虽好，数量虽多，但鉴于水平不高，虎生一方始终占据不了绝对性的优势，业余水平和专业水平的区别明显不一样。
好在虎生的队伍里有几个专业的直升机驾驶员，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开始率先示范，各种避让、突进、锁定、发射枪弹和导弹，一系列的动作让旁边的队员们过足了眼瘾。
什么叫水平高，什么叫专业化，此时正是观看的好角度，但时机不对。
双方高手在较量时，顺带有几架只顾着旁观看热闹的直升机中弹、起火了。
“打不过没关系，用枪弹雨压制他们”，有个教练员抽空在无线电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无形中激发了各位斗士的雄心壮志，“我们也能打下来敌机”，在这种意念的驱使下，弹雨更密集了。
“真是子弹不花钱，你们要把老板搞破产了！”，有位资深人士在空中叹息道。
“没事儿，老大说了，子弹可劲儿造，造完了回去再装，管够！”，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应答着。
“你是爷们儿不？我怎么听着象女生？”，另一人应和着。
“是不是爷们不能用嘴说，有能耐你揍下了一架给我看看！”，那个清脆的声音在回答着。
……。
很快，有一架直升机申请退出战斗，返航了。
原因无它，机载的弹药全被打光了。
至于打下来几架敌机，只有事后问驾驶员和查记录才能得知，反正是第一个返航加载枪弹的飞机出现了。
“我怎么带了这帮子子蠢货？五分钟就完事儿了？”，虎生愤忿地想着，“真应该给你送印度去练练！”，一席话，让某些人乐了起来。
“虎生哥，你这车开得有点快，让人措不及防！”，有人附和着。
“专心干活，小心被凑数揍下来！”，话音刚落，又有已方飞机中弹，不得不退出战斗、择地降落去了。
一见此情形，大家开始肃静了起来，专心开始追逐作业。
不是攻击，而是“追逐”，因为大家发现了个道理：再密集的枪弹，没有瞄准也是没有用。
经历的刚开始的痛快，换来了后来的沉稳和执着。
看着战友们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几位直升机教练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
“看来，实战是最好的一本教科书啊！”，有人叹道。
十个教练九个暴脾气，这话应用在空中教练身上，一点儿也不假。
双方在缠斗中间，陆续有负伤、掉队和坠毁的飞机出现，但至少局面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混乱了。
这时，空中传来了几声呼唤：“我们三梯队来了，乡亲们！”。
原来，是第一梯队返回去的几个人，有几个装载完弹药、加满了油料又再次起飞，飞了回来，加入了战斗的行列中。
这回，无论从数量还是从气势上，虎生和他的战友们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尤其是经过方才的一番“演练”，有一些反应快的人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技巧，再加上平日里的训练留在脑海中的烙印，开始纷纷发挥了作用。
眼看着空战越来越“象样”，大部分人都开始增添了必胜的信念。
“弟兄们，我们再来一波扫荡，弄下几个，然后多扫几趟，今天就可以顺利收工了！”，有人提议道。
“可以！”，虎生毫不迟疑地同意了。
于是，又一波次的混战开始了。
苍促中，密集的弹雨又一次地出现了。
在损失几架飞机后，惊魂未定的克鲁兹叹息道，“天亡我也！”，只是用外文说起来比较麻烦而已。
“准备撤退，脱离战斗！”，克鲁兹果断地下了撤离的命令。
只是他们的阵形稍一变化，又出现了不必要的损失。
“敌人要跑了，跟上！”，虎生观察到局势有变，驾战机紧紧地跟了过去。
“我们抱团一起上！”，有人应和着。
在撤离中，又有几架飞机被击中，克鲁兹越来越恼火起来。不顾一切地命令着驾驶员，开始快速撤离，他一心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瞅好了机会，虎生这边的几个“高手”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兄弟们，我们已经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现在开始一个不留，全部歼灭！”，话音未落，一架中弹的庞大的轰炸机轰鸣着夹着浓烟向地面坠去。
当一团烟雾和爆炸声传来时，空中出现了一阵欢喜的喊叫声。
“看来，我们要取胜了！”，有人在海东的耳机小声地说道。
海东依旧沉默不语。
“只是代价有点儿大！”，这本不是海东的本意，但事实就摆在了面前，无可奈何的结局就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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