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久居闺阁的妇人,拿一位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多年的大将笔墨做字帖练字,哪怕他二人是夫妻,这事听着都奇怪的很。
旬玙还是没有扛过内心的别扭感觉,将这件事情默默记了下来。
姜夫人也好像不想再提一样,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
“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姜夫人问。
旬玙回过神来,笑了笑:“本就该每日晨昏定省的,只是最近事情实在太多,这才拖到了今日来看望母亲。”
姜夫人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疼爱她的模样,眼带疼惜地对她说:“你的心意我又不是不知道,几天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会怪你。你早上不是还去了一趟护国寺吗?寺在城外离得不近,你来回奔波,刚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往我这儿赶,累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旬玙抿了抿唇不说话,一幅听话的好女儿样子。
“女儿知道的,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忙了些,再过些日子应当就会好了的。”
姜夫人点点头:“也是,最近不太平,你父亲最近都很少回府,听说是一直住在了当值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儿条件怎么样。”姜夫人说着便有些担忧。
旬玙不疑有他:“母亲别担心,父亲那边虽然条件不比家里,但是毕竟是皇城脚下,专门护卫陛下的,陛下宠信父亲,时不时会留他用膳,御膳房做的东西那可比府上要好呢。”
这些都是旬玙难得见到回家的蓟国公的时候,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蓟国公从谢灵均出京之前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等谢灵均出京之后,一直到现在竟然只见忙碌的程度加剧,丝毫不见有所缓和的样子。
直到他干脆宿在了当值的地方,叫家里收拾几件换洗衣裳给他送去,旬玙不放心,提着家里下人收拾的行囊,包袱款款的亲自去了一趟。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蓟国公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那儿,那她必须得去看看这地方的环境怎么样。
蓟国公毕竟不是当年的小年轻了,习武之人身上本就有长年累月的旧伤,加上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在打仗,好不容易天下太平,能在安阳城养养身体,谁知道竟然平白无故来了场异族联盟。逼得他不得不披挂上阵。
旬玙自从翻羽在山河城那场仗里没了之后,总是在担心蓟国公身上会不会落下什么暗伤。
要是一个没养好,把他的旧疾都勾出来了,那旬玙可就要恨死自己了。
毕竟至今为止,旬玙仍旧认为山河城一战是被她的蝴蝶翅膀给扇出来的。
等到了地方,旬玙先是转着她的大眼睛四处看了一圈,乍一看还算满意。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蓟国公府的条件的,但是也算是一个干净整洁的修整之处了。
“你怎么来了?”蓟国公看到旬玙的时候很是惊讶。
旬玙抱着他的包袱往蓟国公的方向走:“我来给父亲送换洗的衣物啊。”
蓟国公连忙上前几步,接过旬玙手上的包袱:“胡闹。”他板起脸来斥道,“此处皆是男丁,你一个女儿家,怎好来这。”
旬玙觉得不对,她眯起双眼:“爹爹,你往常可从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的。还说过,只要我想,哪儿我都能去。今日怎么就变了口风?”
蓟国公却说:“那能一样吗,往日在家那是哄你,可此处乃皇城腹地,在此处当值的,都是保卫陛下的人。若是在你来过之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是最大的疑犯你明白吗!”
旬玙有点听懂蓟国公的意思了,可正如蓟国公所言,此处乃皇城腹地,可以说是全天下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了,会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
蓟国公有事在瞒着她。旬玙想。
蓟国公不想让她知道,说明这件事事关重大。
皇城腹地,一直守在皇宫里的蓟国公,会出的大事,这些线索慢慢串联起来,在旬玙的脑子里勾勒出了一个念想。
宏正帝会出事。
这个念头吓了旬玙一大跳。
宏正帝是大安现在的定海神针,在太子还未完全长成的情况下,宏正帝如果出事大安必然动荡。
可如果真的是宏正帝有危险,蓟国公既然现在就已经察觉有这个苗头了,又怎么会不去做些措施预防呢?
所以极有可能蓟国公不回家的原因,就是在布置这个预防的事情。
想到这里,旬玙心里有了数,面上却还是配合的摆出了一幅知错但又不太想轻易认错的表情:“那……那除了我也没人能进到这里来,给您送包袱呀。”
蓟国公一向最疼她,见她这幅模样也再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他叹了口气道:“好了,下次你便让人将包袱送给青鸾门的侍卫,让他们带进来即可。”
话说到这份上,旬玙也就顺着蓟国公给的台阶下来了。
人都已经来了,蓟国公也很久没见女儿了,便多留了旬玙一会儿,父女俩也好说说话。
旬玙哪怕已经知道蓟国公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在面对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疼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迷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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