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贞突然抱住奕詝:“奕詝,千万不要不理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告诉我,千万不要不理我。”奕詝松开她:“知道了。你不要操心这个了,我有分寸。”
奕詝带着杏贞和奕欣来了。奕詝给张天一个眼色。张天对掌柜说:“芫爆散丹、红烧牛尾、糖卷果扒肉条、红烧蹄筋、它似蜜、宫爆虾肉、
葱烧海参、北京烤鸭、醋溜木须、虾球、葱爆羊肉、松鼠鳜鱼、炸烹大虾。还有客人没来,你把握好火候,菜做得不可口,可不行。”几个人就上了二楼的雅间。
七八个时辰过去了,天已经黑透了,三个人还在等着佟大人。杏贞看着这屋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圆形穹顶,确实是个好地方。
杏贞小时候在宫里长大,后来嫁进阿哥府里,自由也受限,虽然家里有钱,这京城好玩的地方却真还有很多没有来过。
杏贞等得不耐烦,靠在窗户边上,欣赏这京城的夜色,这一天是正月十六,
街上却仍然灯月影鳞鳞,正月十三“上灯”,十四日“试灯”。正月十五日就是“正灯”,十六日这天是“阑灯”。才刚一入夜,达官显贵们就迫不及待地燃放烟火。
杏贞突然想起那年在宫里边燃放“地老鼠”,“地老鼠”吱吱地喷着火,在地上横冲直撞。阿哥们都望着“地老鼠”哈哈大笑,只有奕譞捂着眼睛。
忽然,“老鼠”呲呲叫着一下子就窜到了奕譞的靴子上面,他吓地一屁股墩在地上。杏贞想着情不自禁笑起来了。
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吟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那人腰间束以湖色束带,天青色小袄。
是奕譞,是那么陌生而熟悉,奕譞也在抬头看着杏贞,却并不知道自己看着的这个妇人是自己以前的侧福晋。
杏贞想:奕譞也被身边的宫女带坏了,学那些下三滥的把式勾搭女人。只是,还是一样没脑子,他本来脸皮薄,要是遇上了个不好惹的,还不弄个鼻青脸肿!
三天之后,奕欣终于回来了。奕詝还没有回来,奕欣嘿嘿地朝杏贞笑着:“兰常在,也有收获,这下我可以歇到年底了。只偶尔去当当值就行了。”
杏贞问:“你升官了。”奕欣得意洋洋的:“升了从五品。”
杏贞偏有扫他的兴致,笑道:“只是个五品的小官,就这么得意洋洋的。”奕欣很严肃:“我哥哥娶你的时候也是从五品,才不到两年现在不也升到从二品了吗?”
杏贞看似不经意:“那他是怎么升官升地这么快?”奕欣知道杏贞话里有话,奕詝借助杏贞的事,仕途上顺风顺水,这个中的原由,只能由哥哥来说明。奕欣客套了几句,讪讪地走了。
虽然今年秋天稍微晚了些,为了庆祝奕欣升了一级,奕詝和奕欣又要去打猎了。杏贞却也来凑热闹。奕欣说:“你连马都不会骑,捣什么乱?”
奕詝说:“六弟,反正你也没事,你教她吧,如果她学得会,就去。学不会,就没有办法了。”
杏贞说:“奕詝,我不要他教,你教我吧。反正最近衙门里不是不忙吗?”奕詝私底下和奕欣说:“那个张天骑术怎么样?”奕欣说:
“哥,你就自己教她吧。你想想看,你虽然只和她差八岁,当然你长地也帅,可是我总感觉你们俩气氛不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如胶似漆,你总是板着脸,难怪她那么怕你。你想想,你浪费两年的大好时光,不就是为了让她喜欢你吗?可是现在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奕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骑射也不好。”奕欣说:“关键不是你骑马好不好,我总觉得她对你就像对长辈。就连你拉着她的手,我都感觉是一个大人拉着一个小孩。
你得和她拉近距离。”奕詝带杏贞来到马厩:“首先要接近一匹陌生马、和马搞好关系。”
杏贞看看奕詝:“就只这一句话?”奕詝说:“不能从马的后方接近马,会挨后蹄踢。走近一点和它说说话。
杏贞走近了一点:“你是奕欣的马吗?他那么瘦,怎么你这么肥?”奕詝说:“这是我的马。”杏贞说:“奕詝,你的马该减肥了。”
奕詝说:“少废话!轻轻地抚摸马的前额,继续和马说话。”杏贞说:“奕詝,你的马还没有名字吧?”奕詝“嗯”了一声。
杏贞小心地摸着它的前额说:“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肥猫吧。肥猫,你真的该减肥了,作为一匹马,你再不减肥就该被淘汰了。”杏贞偷偷笑着。
奕詝把马牵出来说:“仔细检查马的鞍具,肚带要勒紧,抽出马镫,检查马镫把马镫水平拉至腋下要长短刚好。杏贞照做了。
奕詝说:“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杏贞一条一条说出来。奕欣刚要出门,突然出其不意来了一句:“哎哟,不错哦。”
杏贞说:“你打扮地这么花枝招展的,要到哪勾引小姑娘啊?”奕欣突然正经八百了:“三嫂,你也该有个弟妹了。哥,加油,我永远支持你。走喽!”话音没落,人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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