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要牺牲掉你。”
“没关系，父母为孩子可以付出所有。如果不杀我，也许我真抑制不住心中的妄念，称帝后会有很多女人和孩子，到时候我们可能就……”
卓亦凡叹息道，转而又笑道：“现在好了，没有了那种可能性。我们留给彼此的都是最美好的记忆，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闻言，上官雨晴不住的点头，显然对于卓亦凡的说法非常认同。
“只是以后苦了你了，要你一个人照顾孩子，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卓亦凡又悲伤道。
“没事，有爹帮我呢，再说王府里有那么多下人，我一定会好好抚养他的。”上官雨晴笑道。
“嗯，我相信你。”
“对了，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你给他取个名字吧？”上官雨晴道。
“虽然我们一直都说儿子儿子的，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儿子。如果生的是儿子，就叫卓园騿，女儿就叫卓圊荇。”卓亦凡面露慈父之色道。
上官雨晴听后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门外又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一听就有很多人。
卓亦凡知道，死神马上就要来临，他凝视着上官雨晴，情深义重，恋恋不舍。
而上官雨晴更是知道，马上就要与卓亦凡永别，残忍的永别，于是她也深情的凝望着他，眼睛里全是对两人之间感情纠葛的不后悔。
门外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上官啸烜带领众将领出现在面前。
“雨晴，出去吧，不要看见我离开的样子，我会在天上保佑你和孩子的。”卓亦凡笑道。
“亦凡，我……”上官雨晴泪如雨下。
“雨晴，出去吧，他说的对，你们刚才该说的都说了。”上官啸烜满脸阴鸷道。
“爹，真的不能放过他吗？”上官雨晴满脸痛苦道。
上官啸烜摇了摇头，非常决绝。
“那……那缓缓呢？等孩子出生后再杀他？”上官雨晴继续恳求道。
“不可以！这个尘世，只要被时间冲刷，就没有确定的东西，转眼间就会变化。”上官啸烜道，“赶紧出去吧！”
随后，向几个丫鬟摆了摆手，让她们将上官雨晴搀扶出去。
上官雨晴悲伤的泪水早已涟涟，她不住的哽咽着，呼喊着卓亦凡的名字，直至被搀扶出牢房。
卓亦凡也早已泪如雨下，对上官雨晴的不舍，对她腹中孩子的不舍。
上官啸烜见状，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依然非常严肃。
“卓亦凡，你就安心上路吧，他们娘俩，我会好好照顾的，特别是我的外孙。”上官啸烜道。
“多谢王爷，我会记住你的好的。”卓亦凡道。
“都是应该的，你不必谢我，虽然现在送你上路，但是毕竟你与雨晴拜过堂，成了亲，我还是你的岳父。”上官啸烜道。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给你添麻烦了。”卓亦凡淡然道。
此时的气氛很是怪异，卓亦凡想想都觉得好笑，岳父大人亲自送女婿上路，永别之路。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身处我这个位置，我想你也会这么做的。”上官啸烜叹息道。
“我知道，我杀了上官煜城，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你心中的怒火和怨气。”
上官啸烜听后摇了摇头，“那不是主要原因，我们父子既然选择了那惊天阴谋，事先就想到会有报应，城儿的离世只不过是我们父子俩的孽债相还，我对于他的死，不归罪于任何人，那是我们忠义王府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听到上官啸烜冷冰冰的话语，还真如上官雨晴所说，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杀了他儿子而恨自己，况且那件事本就是冤冤相报，他要杀自己，无疑还是为了他们的家族利益。
“是啊，你杀了我，就不会出现我窃取你们上官家族权力的可能性，你们忠义王府的利益还是会得到保全延续。”卓亦凡道。
“不错，虽然到最后还是会将权力交给你儿子，但是你若是活着，就有可能将权力变成你自己的，然后再变成别人的，我外孙的权力就有可能不复存在，我上官家族的利益就有可能丧失终止。为避免出现这种情况，我不得不送你离开这个尘世。”上官啸烜冷冰冰道。
卓亦凡点了点头，完全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送我上路吧，我不会记恨你的。”卓亦凡闭起了眼睛。
上官啸烜挥了挥手，接过一个将领手中拿着的饮血剑，“它伴随你杀戮无数，那就用它来了结你吧，如此轮回圆满，你也心安。”
说着，将饮血剑递回给那个将军。
那个将军接过饮血剑，朝卓亦凡慢慢靠近。
“驸马爷，我就送你上路了，你不要记恨我。”将军手持饮血剑说道。
“不记恨，来吧！”卓亦凡依然闭着眼睛。
那个将军将饮血剑猛然拔了出来，刺眼的白光闪耀在光线忽明忽暗的牢房里，剑体的颜色渐渐变成殷红之色。
他对着卓亦凡的胸膛，狠狠刺去，剑体没入他的身体里，鲜血汩汩流淌在饮血剑剑体上。
刹那间，流血之处发出更加鲜艳的彤红之色，倏地一下从卓亦凡身上弹了出去。
那伤口之处发出耀眼的白光，鲜血淋漓慢慢消失，那些血迹开始往后倒流，直至伤口变得没有。
而饮血剑在卓亦凡头顶上方飞旋，狠狠刺向刚才刺伤卓亦凡的将军。
他狰狞着表情，汩汩鲜血开始被饮血剑吸嗜，脸色愈发苍白。
片刻之后，饮血剑自动弹了出来，落入剑鞘内。
那个将军则倒地颤抖，很是痛苦。
如此怪异的景象，吓傻了周围的将领和士兵。
上官啸烜则大喊道：“大夫，快点给他救治！”
一旁待命的几个大夫，赶紧给那个将军止血，手忙脚乱的救治着。
卓亦凡对于这个情况，也没有想到，看着饮血剑剑鞘上面飞旋的龙形剑气，惊诧不已。
“王爷，徐将军只是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止血，不会有大碍的。”大夫说道。
“好好，抬他下去好好照顾。”上官啸烜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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