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愕然的转眸看向叶醉尘,她颇有一丝的不知所措的干笑了两声,才说道:“当时靖昔的一些人在我的府邸希望我带他们离开靖昔,最后我说通他们了,又请他们吃了一些寻常的野味与野草,挺美味的。那时靳非灼也在场,所以他就陪我一同去打猎。”
叶醉尘的面色因为徐汝忆的解释更黑了些许,眼神也变得越发的阴郁。
徐汝忆那双澄澈有神的双眸轻轻闪了一下,如墨染的青丝垂至腰后,面色还是有一丝的苍白,唇瓣也是并无什么血色。
她沉重的心因为吃了酢浆草,竟然出乎意料地略微放松了一些,最后她也是感慨了一句,“生吃起来比煮的酢浆草还要酸,不过,口感不错,我喜欢。”
见靳非灼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她也知晓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便这般说道:“我吃过炒的或者煮的酢浆草,并未生吃过酢浆草。”
靳非灼却似乎并不觉得酸,又或者他本来就嗜酸的食物,他又一连吃了两片酢浆草。
随后,靳非灼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叶醉尘,他桃花眸微眯,便将一片酢浆草递向他,“想必养尊处优的二殿下,并未尝过酢浆草吧,不如尝一尝?”
一双颜色墨黑的瞳眸淡淡地瞥向靳非灼的面容,他略微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想吃酢浆草。
可靳非灼却迟迟并未放下自己的手,仿佛今日势必要让他将这片酢浆草吃进腹中,他心念微转,才抬起手指接过了酢浆草。
仅仅依靠妖的嗅觉,便能知晓这酢浆草有多么的酸,叶醉尘将酢浆草吃进嘴中,也并未细嚼,就直接吞进了腹中。
他的薄唇上还残余着酢浆草的酸味,而后,他那精致无瑕的指尖放至自己的薄唇上。
徐汝忆与靳非灼显然都看到了叶醉尘这般的举动,他是在用法术淡化唇角的酸味。
靳非灼的心中不由的在暗笑着,而徐汝忆已然低首垂眸,来掩饰自己的忍俊不禁。
垂眸的徐汝忆不知晓有两抹目光同时移向她,而她当抬眸的时候,由于靳非灼坐在她的对面,她的眸中映入了他潜藏着诸多情绪的神色。
有哀恸、无奈、气恼、无措,还有一丝她一时之间并不了解的神色。
她随即便想到叶醉尘告知她的那些事情,靳非灼也如沐誉那般的喜欢她。
明明初见之时,还是嚣张跋扈的模样,是什么时候徒然改变了待她的态度呢?
她并未细想这些,只是轻轻抬起浓黑又略长的睫毛,面色颇有几分不自然的看向靳非灼,便淡声的说道:“王青程不是中毒了吗?他怎么样了?”
当初王青程被查出是奸细,便跟踪着寻到了元昀的踪迹,而他又被元昀所伤,靳非灼大抵也是为她的安危着想,才亲自接近王青程,导致自己也中了毒。
再次相见,便见他身上并无毒气,看来他自己是解了毒,那么,也不知王青程如何了。
由于距离的问题,靳非灼能清楚的看到徐汝忆脸上的不自然,他默默的在隐忍些什么,他轻敛了一下神色,才说道:“他的毒已被我用法术所解了,而他现在在靖昔的一间客栈里,而且从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些事情。”
徐汝忆闻言,身子微颤了一下,双眸却紧紧的凝视着靳非灼,王青程难道知晓一些隐秘之事吗?
她攥了攥贴着衣服的荷包,她尽量用着坦然的面容看向叶醉尘,与叶醉尘交换了一下眼神,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说道:“他说了些什么?”
徐汝忆不觉得王青程所遭受的磨难,都全是苦肉计。
恐怕张平庆是知晓王青程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将他收为衙役。
只是唐郭城怕并不知晓王青程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将王青程关押到牢中,最后还让卢幽然以挟持他来达到自己目的。
他俊颜毫无波澜的斜倚在位子之上,朱红薄唇轻扬,一双邪肆的桃花眸看似波澜不惊,可是双眉却轻轻挑起。
他明明是魅惑如狐的模样,可却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他拄着自己的右颊,轻抿薄唇,才说道:“他说在后山一直跟踪你们的人,在禁界被你发现,就自尽的人都是元昀的人。”
叶醉尘俊逸的面容下的那一双如星夜般的墨眸深藏着不易察觉的耐人寻味,如此说来,王青程倒也是知晓不少事情。
不知能否从他的口中将所有的谜团能解开?徐汝忆刚这般想着,便轻微的摇了摇头,王青程说到底也是元昀埋在靖昔的一个不容易被人发觉的棋子,他恐怕也只能知晓这些事情了。
叶醉尘神色晦暗,目光并未看向徐汝忆与靳非灼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他只是轻垂了一下眸,才缓缓开口:“恐怕从他的嘴中也得知不了其他的真相了。”
然而,靳非灼桃花眸蕴含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看向了叶醉尘,他大概也想象不到王青程知晓之事还不少呢,恐怕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双眼。
全靖昔的人都知晓唐府只有一个唐姑娘,殊不知卢幽然当年生下的是双胞胎,这两女的命运大不相同,可同样都是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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