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识趣。”谢襄轻笑一声,但那笑声并无温度,在刘连仁听来如同地狱来的鬼魅,“谁给你的狗胆敢去侵犯她?”
有一种人是这样的,自己不要的东西,嫌弃至极的东西,哪怕他丢了葬了烧了,不论是哪一种处理方式,也不准别人觊觎他。
一旦别人觊觎了,便会激发他身为男人的强烈占有欲,以及身为男人的尊严也会得到挑战,尤其是女人,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谢襄就是这种人。
他不要的女人,哪怕是杀了,也不允许别的男人多看一眼。
刘连仁倒是胆大,跟在他身边三年了,连这点脾性都没摸清楚。
竟敢胆大包天到去侵犯她。
刘连仁脸色瞬间苍白,内心萦上无可名状的恐惧。
他以为她于大人来说,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当这个工具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便会被大人当成破鞋一般丢弃,却万万没有想到大人待她竟如此不同。
如果知道她对大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侵犯她啊。
可眼下事情已经发生。
他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直至额头都磕破流出血来,谢襄也是无动于衷。
这个男人向来冷血惯了。
或者说,锦衣卫里的人向来冷血惯了。
而他是锦衣卫里面最冷血的那个。
“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真的知错了,属下不该动歪心思,请大人饶了属下一命,请大人饶命!”刘连仁这一刻真正的感觉到恐惧了。
谢襄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在他眼里只有他和别人之分,别人的生命在他眼里不过和一样物件差不多。
贱又不值钱。
他位高权重,杀人就跟杀只鸡仔一样简单。
他若要他死,他绝对活不到明天。
谢襄对他的哭嚎和求救充耳不闻,他复又坐在紫檀木花雕大椅上,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上的玛瑙玉球,许久方道:“念你是初犯,先领一百大板。”
刘连仁吓得连嘴唇都哆嗦了。
一百大板子挨在身上能要人一条命啊。
但总比受那残忍的酷刑要好。
“多谢大人饶命,多谢大人饶命。”刘连仁连忙磕头谢恩。
***
文德心满意足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脸。
她现在这副丑样子,估计连她亲娘都不认识了吧?
嘻嘻,今天可有好戏看喽!
她穿戴整齐,拿起桌上的一顶帷帽戴上,遮住她的丑样子。
楼下,苏玖龄率先发现文德,他先是一愣,而后眉梢一跳,蹙眉看向她这身装扮。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小捕快估计又要搞事情了。
苏玖龄无奈一笑,扶额叹息。
“德爷,你今天怎么这副装扮?”陆廷一从头到脚的打量她,“好端端的干嘛戴一顶帷帽,你又不是丑到不能见人了?”
不得不说,陆廷一这货损人的水平越来越高。
薛福蹙眉道,“车姑娘,你这是……”
衣服穿得破破烂烂,倒像一个乞丐,头上还戴着一顶帷帽,有些不伦不类。
任谁看,都是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有的装扮。
这要穿成这样出去,会不会立马就被路人举报,给抓到官府去了?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小张谦在官驿住的这几天,跟陆廷一关系也熟稔了,一时间被他哄骗的暂时忘记了回家的念头,就连文德的男装女相也是陆廷一告诉他的。
文德高深莫测的一笑,双手一拍桌子,“搞事情。”
苏玖龄不用去看她帷帽下的表情,也能想象出来她一脸奸笑的模样,伸手扯过她的小手,问,“可否告诉我要搞什么事情?”
文德也没想过隐瞒,坦然道,“大闹郭府。”
听到这话的,首先是薛福一惊,今日正是谢大人向郭府提亲的日子,她若是大闹郭府,又是以车公子的身份,大家肯定能猜得出他是来搅黄这场婚事的,谢大人知晓她是苏大人的属下,若是公然闹事,不就是把苏大人推到了跟谢大人的对立面了吗?
搬到明面上的事情,于大人极为不利。
“车姑娘,不可,万万不可。”薛福一脸紧张,收紧了手中的朴刀,皱眉道,“要是让谢大人知道了,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仅于大人不利,于郭大人也不利啊。”
“放心,我有帷帽。”文德不在意的指了指头上的帽子。
薛福刚想说什么,就被陆廷一抢先道,“德爷,你这帽子不稳,风一吹就掉了;风要是没吹掉的话,大人一声令下,你也得摘下来,到时候不就露馅了吗?”
薛福难得同意陆廷一一回,“陆捕快说得对,车姑娘可千万不要贸然行事啊。”
文德不在意的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放心,帷帽掉了更好,他们认不出我的。”
苏玖龄捏了捏她的掌心,看向她,试探道,“是毒?”
“大人就是聪明。”文德笑嘻嘻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毒只要涂在脸上,连我亲娘都认不出来,更别说他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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