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针对于蟾宫令这样取巧的男香,而不是其他男香。
毕竟这世间太多物极必反的例子,便譬如这蟾宫令,怕是也会在风口浪尖上被推到另一个抵制的极端。
这也是天歌为什么只让制作一千盒蟾宫令,多了再不让出产的原因。
尽管先前只是出于防备之心,想过存在这种可能,可是这一天还是过早的来到了。
……
从揽金阁回到林府没多久,天歌还没来得及歇息,府尹衙门的官差便上了门。
等到了府衙的时候,徐芮和姬修齐已经在堂中等着了,除此之外居然还有朱记和苏记的当家人,乃至于州试放榜的亚元朱成德也在旁边侯着。
天歌先是按照礼法跟翟高卓见了礼,这才一脸茫然出声问询:
“不知翟大人召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惊堂木一拍,翟高卓将事情的始末道出,天歌这才知道原是堂上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告了。
至于状纸上罪名原由则很直白:
“作乱州试,影响科举。”
作为大周取士的主要渠道,科举无异于学子们冲破脑袋要去挤的独木桥。
可是这原本各凭本事的独木桥上方却陡然出现了一条捷径,让一部分人能够轻松从众人头顶越过步入终点,不得不让人咬牙切齿觉得不公。
“小小的提神之香,也能背上作乱州试影响科举的罪名,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话的人是苏老爷,尽管心中不满徐记男香惹出这等事,但在人前却还是得为男香出声。
不过公堂之上,抱怨与口舌其实无济于事。
“不知状告我等的,乃是何人?”在众声抱怨里,天歌开口问询。
翟高卓惊堂木一拍:“带原告!”
随着官差上堂,几个熟悉的人影也出现在公堂之上。
姬修齐一瞧见这几人,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当是谁满口浑话出言诽谤呢,原来是那一日给朋友挖坑,又连区区三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读书没什么成绩的废物书生啊。怎么着,是嫌前几日丢人丢的不够,今儿个又准备送上门来让小爷教你们做人?”
听着姬修齐这夹枪带棒一通说,原告,也就是前些日子在贡院对面的酒楼与姬修齐之间闹不愉快的三位书生顿时恼羞成怒。
尤其是体态最为宽胖的韩书生,脸上的肉都开始抖起来:
“姓姬的,你不要气欺人太甚!”
说着转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青天翟老爷为我等做主啊!”
剩下同行的李书生和刘书生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姬修齐最是瞧不惯这些人如此作态,完全就是小孩子吵闹输了却去跟大人告状一样,眼见着便要上去再跟这些人争辩,在他旁边站着的徐芮忽然伸手拽了一下姬修齐的胳膊。
“公堂之上,自有府尹大人定夺,口舌只能并不能解决问题。”
姬修齐一听这话,顿时住了口,只用双眼瞪着伏跪在地的三位书生。
翟高卓这时也适时开口:
“是非公道,本官自有公允。如今人已经齐了,你们双方要做的,是各自陈词举证,最终的结果本官必不会有任何偏颇。原告,你们先说。”
得了翟高卓的这句话,韩书生几人似是信心大增,忙不迭开始了准备好的陈词。
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最后总结下来其实也就两件事:
第一,三家联香制出的蟾宫令使得许多学子在备考期间记忆力突飞猛进,乃至于挤压占据了本该入围本次州试黄榜的学子的名额,影响州试的公平竞争和排名;
第二,姬家少爷垄断蟾宫令,以高于原有价格数倍出售,坑骗学子银钱扰乱物价不说,卖出的蟾宫令本就对之后参加科考的举子不够公平,对科举秩序的维系有着潜在的巨大威胁。
总之一句话,所有的问题都出在男香蟾宫令上,此香须得取缔并彻底损毁消灭才行,而这次州试的名次,也得好生考量评定,至少使用过蟾宫令的举子的成绩,不能再继续作数。
等到韩书生义愤填膺的说完,不等他敬请府尹大人裁夺,先有人愤然开口:
“应试的举子一不作弊,二不违规,凭什么成绩不能作数?就因为他们用了蟾宫令的男香?几位也是读书人,说出这样荒唐的话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蟾宫令本就是提神醒脑的作用,用了之后不外是让考生达到最清醒的状态,不混沌的脑袋自然记忆力绝佳,自然考试的时候能够下笔如有神。这便跟武举学子应举之前,有的家中粗茶淡饭,有的家中膳食讲究多方搭配调理一般,哪里就成了扰乱科举秩序,甚至还得取消先前的成绩?”
“若是照你这么说,如果你备考期间窗外市井吵闹喧哗,或是考舍中邻舍学子脚丫臭气熏天,影响了你的备考或答题状态,是不是也得算到扰乱科考之中?”
这一句一句话说得混不讲究,但却都在点子上。
唯一让有些啧舌的,便是这人的身份——竟是所有被告中年纪最大的朱记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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