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方家少夫人水清独守空房几个月,自婚礼后一直未再被点燃的那对龙凤红烛,原本是被下人收到了一边柜子里放着的,闲置了这么长时间,今晚则由于少爷方睿的归家,而被重新摆回了桌台上,并再次点燃。
烛光摇曳,将满室映得影影绰绰,连带着傍晚才换的喜帐上绣的并蒂莲都似活了过来。
随着闪烁的火焰将暖黄柔和的光铺满室内,蜡烛遇热融化独有的气味,也混杂在静谧的、有些暧昧的空气中,一点点漂浮开来。
就像当初新婚后的那三晚一般,方睿和水清关上房门后,就立刻不再演什么新婚夫妻了。
他们各做各事,先后洗漱,反正有一道屏风挡着,也是方便的,先前方睿没离家的那几天,他们都是这么来的。
但许是因为毕竟又隔了好几个月,两人先前就没多熟,即便下午在方夫人那儿坐着说了几句话,一起吃过晚饭后,还去花园转了转,但此刻关门独处时,两人间依旧有一份不自然的尴尬——如今房内一陷入安静,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明显有些奇怪——主要是方睿感到不大自在。
他之前从花园里火急火燎地跑了,先去了书房,坐了一会儿静下心来,也顺便把自己明天要带出门的材料又拿出来理了理,随后担心母亲会说他不对头,归家了都不跟媳妇亲近,于是也没再拖拉,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进了卧房他才发现,水清还没回来。
他也不好自己先行歇息,索性敞着房门,坐下来等她。
等着等着,他就开始嘀咕,夜深了,那花园里也就那些花儿草儿景儿,水清难道这些天都没见过吗,这也没什么月色,就一点额外的灯光,能有什么好看的,她怎地待了那么久?
正在他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干脆也演上一出戏,叫下人请少夫人早点回来安置,也让今晚肯定盯着他这院子,总想让他们夫妻早点开枝散叶的母亲晓得,他心里是惦念媳妇的,也想着方家香火的……
香什么火啊,他从小到大,去祠堂祭祀上香都那么多回了,祖父、曾祖父的名字倒是知道,高祖父以及再往上的祖辈,他可是说不清他们的名讳了……
方睿岔开神思在心底对这种子嗣延续表示出不以为然时,水清就自己走了进来。
明明只是个演戏的念头,而且也没真实施,只不过是想到“开枝散叶”“方家香火”八个字罢了,看着踏入房门目光清澈对他点点头的妻子,嗯,名义上的妻子,他竟有点心虚,跟什么意图不良的奸人生怕被人看破心中的不轨似的。
怪哉。
想他方睿行的端做得正……等等,他想起,自己之前梦见了水清那么多回,今天对着她时,还不止一回上手捂了人家的嘴,他就一时有点端不住,也正不起心气儿来了……
水清已经在这房里住了几个月,她倒是自如许多,压根没体会到年轻男人那点暗藏于心的异样情绪。
从新婚第二日的晚上开始,方睿都是很有风度地让她先洗漱的,今晚他回来了,自然也不例外。
她去到屏风内,换下来的衣衫搭在旁边的红木架子上。
屏风是双层的白娟纱材质,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喜鹊,相对而啼,各自停在红梅盛开的枝上,讨个“成双成对,喜上眉头”的好寓意。
虽然不透视,可屏风那边也点了灯,自然就有些朦胧的透光。
水清曼妙的身影,好似一抹灵动的剪影,映在了屏风上。
方睿坐到桌边的烛光下,看他带回来的书。学校的课程,他总会提前自学一遍,前段时间忙着报考航空学校的事,导致进度落下了些,他这次回家来也不忘带上书,有空就会多看看。
但他心不在焉,书页落在眼里,他却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
屏风那边,水清窸窸窣窣的轻微动作,声响如春蚕食叶,倒是很清晰地落在他耳中,每一点声响,他都没错过。
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一抬头,方睿正好看到,一截雪白的藕臂从屏风侧边一闪而过,将外褂搁在了架子上。
水清倒不是故意为之。
她之前一个人时,每晚睡前洗漱也是在屏风后,也是图自个儿转身方便,她就叫人把那屏风和挂衣的架子朝外移了半米。
方睿今天是突然回来的,她也根本没想起要把架子移回来。
而某人则从她回来后,目光就总不自觉地跟随她的身影。
此时,那屏风后,曲线玲珑的身影弯了腰,像是正扶着旁边的高凳,在褪更贴身的衣衫。
纤细的腰微弯下去,几缕秀发荡到身前晃着……一只柔荑先是绕到背后,片刻后,她从身上解开了些什么……紧接着,她的手又落在了腰后上侧,并且很快轻轻屈起膝盖,单只小腿抬起……
方睿不知不觉随着水清的动作,推断出她在做什么,犹如亲眼所见:她先脱了中衣,再然后是更贴身的衣裤……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只素手又从屏风内伸向侧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在了男人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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