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张经理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为难:“林工,董事会那边,尤其是管营销和财务的几位股东,认为我们的‘济世扶正颗粒’效果这么突出,又是独家品种,应该走高端路线,定价向进口的辅助用药看齐,甚至更高。他们的理由是,高定价才能快速回收研发成本,支撑后续市场推广,也能体现产品的价值。”
林舟的心微微一沉,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资本逐利是天性,指望企业主动放弃高额利润追求普惠,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经理,我记得我们在谈判时明确过,这项技术的初衷是普惠,是让更多患者用得起、用得上好药。”林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高定价或许短期利益可观,但会极大限制药品的可及性,也与国家鼓励药品降价、减轻民生负担的政策导向相悖。从长远看,薄利多销,迅速占领市场,形成品牌和口碑,或许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林工,你的道理我懂,我也在会上据理力争了。”张经理叹了口气,“但他们算过账,说如果按我们之前设想的‘普惠’定价,可能需要五到八年才能收回成本,股东们等不了那么久。而且,他们担心定价太低,反而会让医生和患者怀疑药品的疗效……”
“怀疑疗效?”林舟几乎要气笑了,“我们的细胞、动物实验数据是铁证,将来上市后的临床数据更是最好的证明。药品的价值应该由疗效和安全性决定,而不是价格标签!张经理,我们必须坚持底线。如果济世药业一意孤行要走高端路线,那我会重新考虑这项合作的必要性,甚至不排除依据合同条款,寻求其他更志同道合的合作方。”
林舟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他深知,在原则问题上绝不能退缩,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和理想都将付诸东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张经理也没想到林舟的态度如此强硬。他连忙打圆场:“林工别激动,事情还没定论。我会把你的意见再次郑重地向董事会传达。毕竟,技术是你们的,你们的意见至关重要。我相信,总能找到一个平衡点的……”
结束通话,林舟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科技的突破只是第一步,如何让成果真正惠及于民,还需要与根深蒂固的商业逻辑和利益格局进行艰难的斗争。
他必须拥有更强的话语权。而话语权,来自于不可替代的技术实力和……应对危机的关键能力。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更加专注地分析着“清肺排毒优化方”的虚拟实验数据,并开始着手起草一份详细的、关于“应对潜在新发呼吸道传染病的中医药策略研究”的项目建议书。他要把这个“备选方案”包装成一个有前瞻性的、符合当前科研热点的正规研究课题,争取学校的立项支持,为将来可能的“亮剑”做好铺垫。
几天后,张经理再次打来电话,语气轻松了不少:“林工,好消息!董事会经过激烈讨论,最终采纳了我们的建议,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定价策略:初始定价会略高于我们最初的设想,但远低于进口药,同时承诺在产品进入国家医保目录后,将价格降至真正的‘普惠’水平。并且,我们会设立一个患者援助基金,确保经济困难的患者能用上药。”
这算是一个各方妥协后的结果,虽不完美,但至少保住了“进入医保后大幅降价”的承诺和援助渠道,没有完全背离初衷。林舟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情况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谢谢张经理的努力。我们希望济世药业能信守承诺。”林舟的语气缓和下来。他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先让产品成功上市,证明其巨大价值,将来才有更大的筹码推动价格下降。
就在“济世扶正颗粒”的定价风波暂告一段落时,那条关于东南亚不明原因呼吸道疾病的“暗线”,开始泛起更明显的涟漪。
先是林舟一直关注的那个国际疫情监测网站,将该事件的关注等级从“低”提升至“中”。接着,国内权威的疾控中心每周疫情通报中,在“国际疫情”板块,用一行小字提及“需关注东南亚地区呼吸道感染病例报告”。
这些变化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微不足道,但在公共卫生和传染病领域的专业人士看来,却是清晰的预警信号。
这天晚上,林舟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陈博士”——国家疾控中心的一位研究员,是林舟之前在一次学术会议上认识的,彼此欣赏,交换了联系方式。
“林舟,没打扰你吧?”陈博士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严肃。
“陈博士您好,没关系,您请讲。”
“你最近……有没有关注东南亚那边的呼吸道病例消息?”陈博士开门见山。
林舟心中一动,谨慎地回答:“看到了一些零星的报道,但信息不多。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情况可能比公开报道的要复杂一些。我们收到一些非官方的信息和样本,初步分析显示,病原体不是已知的流感病毒,也不是SARS或MERS,但其传播力和致病性需要高度警惕。最关键的是……部分病例对现有的抗病毒药物,似乎不太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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