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傅斯年独自驾车穿过繁华的市中心。自从那夜与苏晚柠激烈争吵后,他们已经冷战了整整一周。这一周里,他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几乎不再说话。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街角那家熟悉的珠宝店。橱窗里陈列着的最新款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两年前的那个特别的日子。
那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傅斯年提前三个月就联系了意大利一位着名的珠宝设计师,专门为苏晚柠定制了一条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他亲自参与了设计,项链的坠子被做成一片精致的羽毛形状,寓意着轻盈如羽,挚爱一生。最特别的是,他在坠子的内壁刻下了两人姓氏的首字母F,象征着他们永不分离的爱情。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当他把这个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在苏晚柠面前时,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丝绒盒子,当看到那条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项链时,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斯年,这太美了...她哽咽着说,手指轻轻抚过项链的每一个细节。
当他告诉她这项链是独一无二的定制款,内壁还刻着他们的名字时,她激动得直接跳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个个热烈的吻。
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她当时这样说着,眼睛亮得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我要戴一辈子,永远都不摘下来!
那时的她,会因为他准备的每一个惊喜而感动不已,会把他送的每一样礼物都视若珍宝。那条项链她确实戴了很久,直到半年前,他忽然发现她不再戴了。当时她解释说是因为怕弄丢,现在想来,或许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回到月湖湾别墅时,天色已近黄昏。傅斯年推开家门,客厅里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那不是苏晚柠平时用的款式。这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径直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苏晚柠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从镜子里看见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今晚我要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她一边画着眼线一边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可能会晚点回来。
傅斯年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个打开的首饰盒上。里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件首饰,但唯独少了那条最重要的项链。
我送你的那条羽毛项链呢?他突然问道,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晚柠画眼线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眼尾多出了一道不协调的黑色痕迹。她放下眼线笔,眼神开始游移不定:项链?可能送去保养了吧?或者收在哪个盒子里了,我忘了。
这个回答太过敷衍,傅斯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清楚地记得,当初把项链送给她时,她曾经郑重其事地承诺过,这是她要珍藏一生的礼物,绝不会随意放置。
忘了?他重复着这个词,缓步走到梳妆台前,那条你说要戴一辈子的项链,就这么忘了?
苏晚柠站起身,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走到衣帽间开始挑选衣服:一条项链而已,你至于这么在意吗?说不定过几天就找到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那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饰品,而不是承载着他们珍贵回忆的信物。傅斯年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你最近...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是不是见过顾景琛?
苏晚柠选衣服的动作突然停住,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让你连婆婆做手术都不来医院?普通朋友会让你彻夜不归?傅斯年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苏晚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苏晚柠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傅斯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疑神疑鬼?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你的生活就是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就是把我送的定情信物随意丢弃?傅斯年向前迈了一步,目光如炬,那条项链到底在哪里?
我说了不知道!苏晚柠的声音变得尖利,可能丢了,可能坏了,谁知道呢!一条项链而已,你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一条项链而已...傅斯年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想起定制这条项链时,他特意飞了一趟意大利,就为了亲自监督每一个制作环节。他记得那位意大利老师傅对他说:这么用心的礼物,一定会被珍藏一生的。
可现在,不过两年时间,这条象征着他真挚爱意的项链,在苏晚柠口中却变成了一条项链而已。
好,很好。傅斯年点点头,眼神逐渐冷却,既然对你来说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那以后我就不用再费心准备什么礼物了。
他转身离开卧室,在关门的那一刻,他听见苏晚柠在身后不满地嘟囔:莫名其妙...
走廊里很暗,傅斯年没有开灯,独自站在阴影中。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陆泽衍发了条信息:查一下顾景琛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贵重礼物。
发完信息,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那个曾经因为一条项链就感动得落泪的苏晚柠,如今却连它的去向都不在乎了。这种变化太过明显,明显到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窗外,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傅斯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听着楼下苏晚柠准备出门的动静,心中一片冰凉。那条失踪的项链,就像他们逝去的爱情,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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