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林枫眼神一凝。姓蔡，在省城和上海都有生意？他瞬间想起了在新加坡金沙酒店天空酒吧，那个嚣张跋扈、被陈启礼训斥的“蔡老板”蔡有财！难道是他？
“能确认吗？”林枫问。
“正在想办法确认，但需要时间，也可能打草惊蛇。”沈明道，“如果真是蔡有财，他一个在新加坡、印尼混的掮客，怎么会插手到我们国内一个省的项目里来？而且手法这么低劣，不像他的风格。除非……”
“除非他背后还有人，他只是在执行命令，或者还人情。”林枫接口，眼神变得深邃，“而他背后的人，可能是‘华晟资本’的残余势力，可能是三叶的国内关联方，甚至……可能是‘深蓝’在测试我们的反应，或者用这种小事来递话、施压。”
可能性太多，一时间难以判断。但蔡有财这个名字的出现，无疑将这次看似简单的本地商业纠纷，与更广阔的东南亚及国际背景联系了起来，让事件平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继续查，但务必小心。如果真是蔡有财，他不过是个小卒子。重点是弄清楚，谁在挥动这颗棋子，目的到底是什么。”林枫指示，“另外，省内那个项目，继续按正规程序推进，用实力说话。同时，让法务准备，一旦查明是恶意诽谤，立刻启动诉讼程序，不仅要告那个‘保护联盟’，还要把背后可能的指使者揪出来，杀一儆百。”
“明白！”
风波未平，疑云又起。林枫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愈发错综复杂的蛛网之中，每一根颤动的丝线，都可能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国内的、国际的、商业的、灰色的、甚至可能带有政治色彩的暗流，正在悄然汇聚、交织。
他走到书房窗前，望着城市璀璨的夜景。行行的航天飞机模型已经拼好，被珍重地放在儿童房的展示架上。孩子的世界简单而明亮，而成人的世界，却总是充满算计与博弈。
手机响起，是李曼发来的信息，问他是否还在忙，孩子们都睡了，给他留了汤在厨房。
林枫心中一暖，回复：“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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