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的遗憾总是带着几分午后的慵懒。
玛丽乔亚的太阳永远晒不透厚重的正义大衣,但那个夏天却是例外。香波地的群岛镀着一层黏腻的金光,空气里浮动着泡泡破裂的甜香,还有……啊,想起来了吧,是萨卡斯基那家伙身上挥之不去的硝烟味。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现在这样呢~。他就像一棵长在岩浆边的歪脖子树,固执得让人想发笑。我总爱踩着光速在他整顿军纪时迟到,看他帽檐下眉头拧成“赤犬”两个字,然后慢悠悠吐出一句:“好可怕哟~萨卡斯基,杀气都快实体化了呢。”
他从不接我的玩笑。那双眼睛像两颗冷却的火山石,只盯着所谓的“绝对的正义”。真无聊啊,可偏偏是他,在奥哈拉事件后,唯一没对我那套“模棱两可的正义”嗤之以鼻的人。他只是在任务报告的烟火缭绕里,沉闷地说:“波鲁萨利诺,你太快了,快到来不及看清脚下的正义是否踏错了地方。”
快乐嘛,大概是源于我总比他快上那么一步。
神之谷的旧闻像阴沟里的水,我们心照不宣。但我偶尔会扯着他去马林梵多的港口喝酒,趁他微醺时,用镭射在夜空画个滑稽的狗头。他气得一拳砸碎半堵墙,我早就闪到桅杆顶上,看他对着空气无能狂怒。那种捉弄成功的窃喜,比圆满完成天龙人的任务有趣得多。
最快乐的,或许是某次他难得没反驳我。顶上战争前夜,月光凉得像一把刀。我靠在办公室门口,说:“萨卡斯基,要是明天我‘不小心’把草帽小子踢到你那边,你会连我一起烧成灰吗~?”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才传来一句:“我会先烧了海贼。”……啧,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并肩作战”?
而遗憾,是比库赞的冰河时代更彻骨的东西。
它不在轰轰烈烈的战场,藏在细节里。比如我永远没告诉他,看见他毫不犹豫用岩浆吞噬逃难船时,我指尖的光第一次不稳定地闪烁了一下。比如他躺在本部医院,浑身缠满绷带还念叨“漏网之鱼”时,我削苹果的刀歪了,果皮断成一截一截。
最深的遗憾,是我们都成了自己最极端的模样。他选择了焚尽一切的熔岩,我选择了永不沾身的光。奥哈拉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各自用半生实践——他坚信铲除苗头才是正义,我则认为维持表面平衡才是“正义”的性价比之选。可当他在顶上战争打出那个窟窿,当我后来目睹世界会议那张空置的座椅……我们谁也没能真正守护住想守护的东西,不是吗?
如今他坐镇新玛丽乔亚,我盘踞在红土大陆之上。
偶尔通过电话虫,他声音里的岩浆似乎被权力冷却成了更坚硬的岩石。我们不再争论正义,话题只剩兵力部署和天龙人的怪癖。那个会因为我恶作剧而暴跳如雷的萨卡斯基,或许早被他自己心中的熔岩烧成了灰烬。
这个位置好无聊呢~。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我慢一点,他模糊一点,结局会不会不同?但时光果实也扭转不了“如果”啊。就像香波地那个夏天,我明明能用光速带走所有人,却最终只是踢飞了一个超新星,然后对电话虫说:“这里已经搞定了哟~”
萨卡斯基,我们都被自己的“正义”困在了永恒的盛夏。一个灼热到焚尽温情,一个耀眼到模糊初衷。那株不合时宜的丁香,或许就是奥哈拉边缘那艘小小的避难船,它曾短暂地盛开在我们截然不同的信念之间,最终,沉没于一片赤红。
(雪茄燃尽,办公室只剩光影斑驳。他推了推太阳镜,语气恢复一贯的轻佻)
“真是的……想起了一些好可怕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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