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捏着那颗黢黑溜圆的小圆丸，入手温温热热。
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呛得他眼角直跳，喉咙发紧，咽口唾沫都感觉噎得慌。
“靠，这啥玩意儿？”
他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便涌了上来：毒药！
“别是吃了就一命呜呼的穿肠散吧？”
第-二个念头紧接着冒出来，让他脊梁骨直冒凉气。
不光他懵圈，旁边见多识广、向来沉稳如山的风世麒，这会儿也眉头紧皱，拧成了个麻花。
他那双眼睛犹如探照灯一般，在叶凡脸上来回扫视，就差把“不信”俩字刻在脑门上了。
叶凡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也暗自叹气。就凭他如今的这点修为，能把药液搓成丸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火候没掌控好，丸子表面是焦了点儿，可里面的药劲儿可没跑！
沈墨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实在憋不住了。他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叶…叶先生，我沈墨眼拙，真没见过这阵仗。您这‘仙丹’…到底叫啥？有啥…逆天的功效？”
他故意把“仙丹”俩字咬得极重，眼珠子却死死地钉在叶凡脸上，生怕错过他一丝表情变化。
“蕴灵丹。”
叶凡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
沈墨琢磨着，拿这玩意儿当仙丹？这不是糊弄鬼呢嘛！真当他是冤大头、待宰的肥羊？
......
叶凡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不信？行，那我就敞亮点说。
这蕴灵丹万金也换不来一颗。对你…”
他目光在沈墨印堂上扫过，好似x光一般，“…治你们这种…咳，女人堆里混久了，身子掏空的，正好对症。
吃下去，立-马就能把亏空的地方给补上！”
沈墨虚弱的老底儿被人当面戳破，臊得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他猛吸一口气：“叶先生！我…我这身子的事儿不提也罢！可您这‘蕴灵丹’…”
“…真…真有您说的那么神？！”
他把最后那点指望，全寄托在了风世麒身上。
风世麒脸色凝重，摸着下巴上的短须，足足顿了七八息，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沈墨：
“老沈，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我风世麒啥时候坑过你？
叶先生的手段…根本不是咱们这个层面能琢磨得透的！
......
“信就吃，不信拉倒。”
叶凡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碾压力道，
“这颗白送，机会就这一次。以后你还想要…”
叶凡慢悠悠地伸出五根手指头，在沈墨眼前晃了晃，“…起步价，这个数。”
“五…五百-万一颗？”
沈墨心肝脾肺肾齐齐一抽，下意识喊出了一个世俗眼中的天价。
“嗯...”
叶凡眼皮都没抬，从鼻腔里哼了一下。
沈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跟明抢有啥区别？
“沈墨，我作保，叶先生绝-不坑你。”
风世麒看他还磨叽，又添了把火，“古家老爷子前阵子快不行了，知道吧？”
沈墨点头，这事儿他听过风声。
“就是叶先生给救回来的！”风世麒说得斩钉截铁。
“当真？！”
沈墨看向叶凡，眼神立-马不一样了。
......
“艹！富贵险中求！老子赌了！就当是一次试验品吧...”
沈墨心一横，眼里闪过饿狼般的狠光。他猛地闭上眼，捏着那颗黑丸子，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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