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村外,一座长满枯黄茅草的小山包上。
张贞娘一身缟素,跪在一座新堆的土坟前。坟里葬着她的相公,那个带她离开家乡、许诺要给她安稳生活的商人。可惜,旅途劳顿加上急症,他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留她一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乡。
天水村的村民还算良善,帮着料理了后事。她将随身带的银钱分给了几个跟随的下人,让他们各自谋生去了。此刻,坟前纸钱灰烬尚未完全冷却,她打算祭拜过后,便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寻找一条生路。
可这吃人的世道,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前路茫茫,又能去哪里?又能如何开始?越想越是悲从中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坟土上。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和喧哗。张贞娘惊愕抬头,只见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华服青年,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村口。
天水村的乡老闻讯,颤巍巍地迎了上去,拱手问道:“各位……各位大官人,不知来到小村,有何贵干?”
为首的泼皮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乡老,满脸蛮横地喝问:“老东西!听说你们村里来了个外乡商人,带着个标致的小娘子?人呢?快说!”
乡老嘴唇嗫嚅,不敢轻易回答。
那泼皮见状,抬手就给了乡老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骂道:“老杀才!聋了还是哑了?老老实实回话!别惹我们高衙内不高兴!要是衙内不高兴,回头带兵来,平了你们这穷村子!”
乡老被打得眼冒金星,惊恐地望向泼皮口中的“高衙内”。那高衙内端坐马上,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嚣张地说道:“怎么?怀疑本衙内的身份?还是觉得本衙内不够格问你话?”
泼皮见主子发话,更是狗仗人势,反手又给了乡老一下,吼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们衙内是谁府上的公子吗?当朝高太尉,听说过吗?那是我们衙内的亲爹!”
高俅的凶名,此时天下谁人不知?乡老一听“高太尉”三个字,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哀叹:“赵娘子(张贞娘对外自称夫家姓赵)……不是我们不庇护你,实在是来人太凶,我们惹不起啊……”
他只得颤声指向不远处的小山包,讷讷道:“在……在那边山上……赵娘子她……她正在祭拜她亡夫……”
高衙内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妙!妙啊!天下竟有这般巧事!这岂不是天注定的缘分?合该本衙内今日当新郎!”
旁边的泼皮们也跟着淫笑起哄:
“可不是嘛!那死鬼倒是个知趣的,知道提前给衙内您腾地方!”
“衙内洪福齐天,这小娘子注定是您的人!”
“还等什么?衙内,咱们快去把新娘子接回府拜堂吧!”
高衙内被捧得飘飘然,得意地一挥手:“走!” 一行人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小山包飞奔而去。
到了山脚下,高衙内留下三个泼皮看守马匹,自己带着其余人,迫不及待地涌上山坡。
张贞娘正沉浸在悲伤与恐惧中,忽见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围了上来,为首那个华服青年眼神淫邪,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吓得浑身一颤,强自镇定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高衙内此刻才看清张贞娘的全貌,但见她虽一身素缟,不施粉黛,却难掩其天生丽质。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尤其那一双含泪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韵致。她身形窈窕,即便在宽大的孝服下,也能看出玲珑的曲线。高衙内只觉得心头一股邪火“噌”地窜起,暗道:“真真是个绝色!比那林娘子竟也不遑多让,甚至更多了几分娇弱的风情!”
听到张贞娘的询问,高衙内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油腔滑调地说道:“小娘子,我是你夫君啊!你怎么连自家相公都不认得了?”
他身后的泼皮们立刻哄堂大笑,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是啊小娘子!我们衙内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夫君啊!”
“不认识没关系,入了洞房,重新认识一下就好啦!”
“我们衙内多心疼你,亲自来接你回家享福,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张贞娘虽性子刚烈,但终究是个弱质女流,听到这些露骨的调戏,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心中惊惧万分,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善了。她不再答话,转身就想从人缝中挤出去。
不料刚走到高衙内身边,手腕猛地被他一把抓住。高衙内只觉得入手处温软滑腻,心中更是痒痒,邪笑道:“娘子,你这是要去哪儿?莫非真要抛下为夫不成?”
张贞娘又羞又怒,满脸通红,用力挣扎,厉声喝道:“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高衙内哈哈大笑,手上攥得更紧:“王法?在这东京地界,本衙内就是王法!放开?那可放不开,一点都放不开!咱们还得回去洞房花烛呢!”
他说着,扭头对身后的泼皮们骂道:“都瞎了吗?还不赶紧帮本衙内‘请’娘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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