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挣扎,身体被时空锁困住,动作迟缓。我站在领域外,持续运转双手结印之法,神镯的银光化作道道细丝,穿插在屏障的裂痕间,进行着修补工作。头顶的混沌灵珠光芒愈发微弱,显然支撑已颇为吃力。
但时间够了。
刚才那一瞬的压缩流速,让我看清了玉牌里的东西。那不是普通的信物,而是血契的核心载体。它和石板共鸣,是因为两者同源——都来自北渊深处的契约阵眼。
我没有再犹豫,收回部分神识,将注意力集中在冥河腰间的玉牌上。他的手还挡在那里,指节泛白。我能感觉到他在调动体内残存的力量,准备最后一搏。
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运转混沌感知,避开表面禁制,顺着玉牌内部的能量脉络探入。那些纹路像是活的一样,会自动闭合,试图阻断我的神识。但我早有准备,用时空之力模拟出一段极短的频率波动,恰好与血契契约者的气息吻合。
封印松动了。
一层隐藏结构浮现出来,里面藏着两样东西:一段记忆碎片,还有一道折叠起来的密令残卷。前者是冥河与妖族长老秘密会面的画面,后者则是文字记录,写明了他的真正目的。
我立刻开始复制内容。
就在神识接触密令的瞬间,一股反噬之力冲向我的识海。这是血魂咒,专门用来对付非契约者。好在混沌灵珠早已布下护盾,纯净的混沌之力挡住了入侵。我没有停顿,继续读取。
“待巫妖两败俱伤,吾率修罗众出,携妖帝残部共掌天庭,重立洪荒秩序。”
这句话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中。后面还附着几个血印,都是妖族高层留下的。其中一枚印记的气息我很熟悉,是负责镇守西岭的长老。他曾在我面前发誓效忠联合势力,现在却成了叛盟之人。
证据确凿。
我切断神识连接,迅速将信息固化进一枚虚空晶片。这种晶片只能使用一次,成型后无法篡改,是最可靠的证物保存方式。做完这些,我抬手打出一道混沌灵光,将原玉牌彻底碾碎。
冥河终于反应过来。
他瞪着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想要说话,却发不出音。我知道他想念咒,想引爆精血引发血海共鸣。但他忘了,这个领域不止封锁空间,还能切断声音传播路径。
我早就在他开口前启动了第二重禁制。
“寂灭牢笼”已经生效,他声带所在的局部空间完全冻结。哪怕他耗尽生命力,也无法完成任何咒语。
他开始剧烈挣扎,全身肌肉绷紧,血管凸起。黑红雾气再次涌出,但这次没能凝聚成形,刚一扩散就被时空屏障压了回去。混沌灵珠的光芒虽然黯淡,但依旧稳定运转,维持着整个领域的存在。
我退到边缘位置,双手重新结印,稳住灵珠的运行节奏。额头渗出汗珠,体内的灵力接近枯竭。这一战拖得太久,每多撑一刻,消耗就更大。
但我不需要撑太久。
外面的战场已经安静下来,说明其他人都在等待信号。只要我把证据拿出去,这场阴谋就会彻底曝光。妖族内部的分裂、修罗教的渗透、冥河的真实野心——所有真相都会摆在所有人面前。
我低头看了看袖中的晶片,确认它完好无损。
这时,冥河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冰冷的算计。他盯着我,嘴角缓缓扬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警告。
我没有理会。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以为自己布局深远,能操控整个洪荒的命运。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是旁观者,我是从混沌中走出来的那个人。
我见过太多量劫,也看透了太多谎言。
这一次,轮到我说话了。
我看着他,声音平稳:“你的局,到此为止了。”
他没动,也没回应,只是死死盯着我。那双眼睛里,还有不甘,还有恨意。但他已经做不了什么。
我抬起手,准备收束领域。只要再过片刻,外界就会看到里面的景象。他会当众暴露,再也无法狡辩。
可就在我即将发动收拢术法时,胸口的石板突然剧烈震动。
不是发烫,也不是共鸣,是真正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石板表面浮现出一道新的刻痕,形状像是一扇门。
我没时间细看。
因为冥河笑了。
他明明不能发声,可那笑容却带着某种胜利的意味。仿佛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心头一紧。
立刻意识到不对。
玉牌虽然是关键信物,但它本身不该这么容易被破解。以冥河的心性,绝不会把真正的底牌放在一个可能被搜走的地方。他让我找到它,或许正是计划的一部分。
难道……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他已经不再挣扎,反而放松了身体,像是放弃了抵抗。但那种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中计了。
我立刻重新扫描整个领域,用混沌感知一寸一寸排查。空气、地面、他的衣物、破碎的玉牌残渣……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异常。
直到我注意到他左手指尖的一小块皮肤。
那里颜色略深,像是陈旧的疤痕,但边缘太过规整,不像是自然形成。我放大神识观察,发现那下面埋着一点微弱的波动,频率和石板刚才的震动完全一致。
那是另一块信物。
不是玉牌,是烙印在肉身上的符诏。
我还没来得及行动,石板的震动骤然加剧。
一股力量从内部冲出,直奔那枚烙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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