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为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连忙道谢:“多谢老爷子,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我一个年轻人,哪懂什么茶道,您这般客气,倒让我有些拘谨了。”
话音刚落,内室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莫不为与王艳妮见状,当即起身。
秦依琳抢先一步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在肖振海身旁坐下,随后回头对二人介绍道:“这是我婆婆。”
接着,她又转向老太太,声音柔缓:“妈,这位就是救了婉容的莫神医,旁边这位漂亮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小王。”
“对了,我身上的旧疾,也是莫神医给治好的。”
老太太昨晚已从家人口中得知此事,此刻见眼前这年轻人便是传说中的“神医”,浑浊的眼神骤然亮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身致谢。
王艳妮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按住她的胳膊,柔声劝道:“奶奶,您快别起身,这点小事不值当客气,您老坐着就好。”
就在这时,一道清甜的女声从门外飘进客厅:“莫大哥来了吗?”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粉色套裙的倩影便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正是肖婉容。
秦依琳无奈地摇了摇头,嗔怪道:“这孩子,自昨天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肖婉容却不管这些,看到莫不为和王艳妮,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快步上前:“莫大哥,艳妮姐,你们可算到了!太好了!”
说着,她又转身跑到肖振海面前,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喊了声:“爷爷!”
肖振海脸上的笑意更浓,抬手就想摸孙女的头,肖婉容咯咯一笑,灵巧地躲开,又转身扑进老太太怀里,软糯地喊道:“奶奶,我还没亲您呢!”
客厅里的人看着她活泼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温馨的氛围在这古旧的四合院里缓缓流淌。
莫不为将肖婉容眉宇间的雀跃尽收眼底——先前因伤病笼在她身上的沉郁已然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该有的鲜活灵动,那是被顶级世家精心宠溺出的、毫无阴霾的模样。
他心中暗忖,这才是肖家小女儿本该有的天性。
但莫不为并未沉溺于这份轻松氛围,他此行身负明确目的,而日理万机的肖振海显然也无闲聊的时间。
待客厅里的笑声稍歇,他适时开口,目光望向一旁的秦依琳:“秦阿姨,您专程请我来,想必是为老爷子和这位奶奶调理身体吧?”
秦依琳闻言立刻会意,连忙欠身应道:“正是如此,莫神医。”
“还请您先为我公公看看,他近来总说胸口有些发闷气短。”
莫不为点头应下,随即转向主位上的肖振海,语气温和却透着笃定:“老爷子,麻烦您伸一下手,让我为您把把脉。”
肖振海没有丝毫迟疑,当即伸出右手搭在茶几上,手腕下还特意垫了块素色棉巾,尽显世家的细致。
莫不为指尖轻搭在他的脉搏上,指腹感受着脉象的跳动,客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挂钟滴答的声响。
一分钟后,莫不为缓缓收回手,眉头微蹙,语气凝重却清晰:“老爷子,您体内长了颗心肌瘤。”
“瘤体不算大,也非恶性,但位置极为特殊——正好卡在冠状动脉分支处,若是贸然手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出血。”
这话一出,肖振海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认可。
他的心肌瘤是上周体检时查出的,当时医院立刻组建了专家组会诊,得出的结论与莫不为所言分毫不差。
而这件事,他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始终对所有人守口如瓶。
“什么?!”
肖振海的妻子最先反应过来,老太太眼眶瞬间红了,颤抖着伸手抓住丈夫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后怕,“老头子,这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不跟孩子们说啊!”
“爷爷!”
肖婉容也快步走到肖振海身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紧紧攥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秦依琳和在场的其他肖家人则都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方才的轻松氛围荡然无存。
莫不为见此情景,连忙出声安抚,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试图驱散众人的恐慌:“大家不必如此担心。”
西医认为风险大,不代表没有办法——咱们中医里有的是调理之法。”
“再说,这对我而言只是个小问题,待会儿治疗,分分钟就能让瘤体开始消散。”
肖振海也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对莫不为的信任:“是啊,你们都别慌。”
“原本医院定了今天上午十点,让国医圣手汪道川再次会诊,商量治疗方案。”
“但昨天小秦跟我说起莫小友的医术,我便觉得莫小友的本事更胜一筹,所以特意推了会诊,请莫小友过来。”
“老爷子您放心!”
莫不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斩钉截铁,“有我在,不仅能治好您的心肌瘤,也会把奶奶的老毛病一并调理好,保您二位长命百岁,安享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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