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晚九点的云境华庭小区褪去了白日的喧嚣,莫不为的车平稳驶入地下车库。
他与王艳妮并肩走进电梯,空气中还残留着晚餐时红酒的微醺,两人指尖相触,默契的笑意里藏着一天奔波后的松弛。
打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勾勒出王艳妮柔美的侧脸,她转过身,指尖轻轻划过莫不为的领口:“老公,累坏了吧?咱们泡个澡放松下。”
莫不为顺势揽住她的腰,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听你的。”
莫不为三下五除二脱去外衣,一头冲进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水声,莫不为正弯腰调试浴缸水温,指尖触到温热的水流时,浴室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手机铃声。
“亲爱的老公,是你的手机来电。”
王艳妮正好换下衣服,她的声音裹着水汽传来,软得像一团棉花。
莫不为手一顿,头也不回地应:“妮妮,你帮我接。”
片刻后,王艳妮的声音多了几分迟疑:“老公,是魏鸿的来电,你快来接吧?”
莫不为的目光一亮——金店的魏总这个点来电,多半是鼎盛米国总部的消息有了着落。
他慌忙关掉水阀,随手抓过毛巾擦手,脚步匆匆往卧室赶。
推开门的瞬间,他却顿住了:王艳妮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真丝浴衣,月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刚好落在她肩头,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手里捏着他的手机,脸颊泛着红晕,见他看来,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轻轻晃了晃手机。
莫不为喉结滚动,不自觉咽下口水,一股燥热从心底窜上来。
王艳妮见状,脚步轻挪,柔软的身体轻轻撞进他怀里,唇瓣在他唇角飞快一啄,像偷了糖的小猫,将手机塞进他掌心后,咯咯笑着转身往浴室跑,浴衣的裙摆扫过他的手腕,留下一阵香风。
“待会收拾你!”
莫不为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欲望,却还是先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魏总,晚上好!”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平稳,却掩不住一丝期待。
电话那头的魏鸿语气带着歉意,又透着急切:“哎呀,莫先生,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没办法,米国总部那边还等着回电话呢。”
魏鸿顿了顿,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一是总部需要一个准确的数量,以便提前准备打款;二是这次报价按上次金品质量为准,每克收购价就按交易当天纽交所的实时价格;第三是交易地点定在香江。”
“莫先生,您看这三点是否满意?”
莫不为靠在卧室的飘窗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品质、价格、地点都在他的预期内,唯一需要斟酌的是数量。
他沉默几秒,语气笃定:“品质不会变,你说的价格我能接受,交易地点也没问题,数量和交货时间你们定。”
“不过魏总,我有个要求——你们必须保证交易后给我货款的合法性,而且要在规定时间内验货付款,不能出任何岔子。”
“放心!莫先生您这话我记下来,马上就给总部汇报!”
魏鸿的声音瞬间轻快起来,“那咱们明天见?”
挂断电话,莫不为将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就往浴室冲,嘴里还喊着:“亲爱的,我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再次响起,夹杂着两人低低的笑语,将夜色衬得愈发温柔。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爬上窗帘,莫不为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魏鸿的电话,他轻轻来到客厅,接通电话。
魏鸿告诉他说总部已确认,下午就在香江交易,数量暂定五十至一百吨。
挂了电话,莫不为坐在沙发上,突然灵光一闪——不如查查近期的金价走势?
他打开手机上的财经APP,手指滑动屏幕时,呼吸渐渐变重:前几天的交易价,比昨天每克又涨了十几元;再翻到去年同期的价格,他的心脏骤然狂跳——一年时间,金价竟然翻了一倍还多!
他下意识在心里算账:一吨黄金按当前价就是九个多亿,要是按去年的涨幅,手里的存货……
莫不为猛地攥紧手机,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他现在完全可以躺平,根本没必要急于出售。
可兴奋劲儿没过多久,他又冷静下来:反向想想,现在金价已经处于高位,虽说可能还会涨几百甚至上千元,但谁能保证不会突然下跌? “现在出手才是正当时。”
他喃喃自语,眉间却突然一皱——少量出售太保守了,必须抓住这个高位期,能卖多少卖多少,但得分批来,稳扎稳打。
“下午就给他们一百吨。”
打定主意,莫不为起身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把脸,清醒后的眼神更显坚定。
随后他下了厨房,煎蛋的滋滋声、烤面包的香气弥漫开来。
王艳妮起床时,刚好看到莫不为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阳光落在他身上,竟有种难得的烟火气。
饭后两人驱车赶往警局办出境证件,刚走到办证大厅,就看到刑警队的老李迎面走来。
老李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脚步都有些虚浮,显然是熬了通宵。
莫不为走上前,主动伸出手:“李警官,这么早就忙上了?”
握手的瞬间,他不动声色地渡入一股真元,温和的能量顺着老李的手臂游走,缓解着他身体的疲惫。
老李愣了一下,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疲惫感消散了大半,他惊讶地看着莫不为:“莫先生,您这…?”
“举手之劳。”
莫不为笑了笑,话锋一转,“对了,于兴华那边,交待犯罪事实了吗?”
提到这事,老李的脸色瞬间垮下来,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唉,审了整整一夜,一点收获都没有!”
他的律师一个小时前就来把人领走了,而且…上边有人为姓于的说话,张队也没办法,只能先放人。”
莫不为点点头,眼底没有丝毫惊讶——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
虽然上边打过招呼,但现官不如现管的潜规则他也明白。
他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辛苦你们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我。”
老李感激地点点头,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莫不为才和王艳妮继续往办证窗口走去,心中却已开始盘算,于兴华这次脱身后,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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