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空调风裹着冷意,像细针扎在汪珍手背上,指尖僵得几乎蜷不起来。
她盯着自己泛白的指节,心脏还在为刚出的成绩狂跳。
明明昨天才考完,怎么今天就出结果了?
更让她攥紧衣角的是,温知节居然特意在下课人群里叫住了她和祝浅予。
她刻意忽略了温教授先喊的是“祝浅予”,只敢用带着期待的眼神黏在男人身上。
温知节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机械表,连皱眉的弧度都透着清冷。
“成绩出来了,你们跟我去办公室。”
他声音平淡,却让汪珍的心跳漏了一拍。
从教学楼到办公楼不过一层楼的距离,汪珍却走得浑身发紧。
她跟在温知节身后,连抬头看一眼并肩走在前面的温知节都不敢。
不是不想靠近,是恐惧。
考完那晚她在图书馆熬了一晚上,早早就隐约猜到自己的成绩不会太好。
一进办公室,汪珍就像被钉在了原地。
她攥着衣角的手更用力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汪珍的视线死死盯着地面瓷砖缝,连桌角那张印着黑字的成绩单都不敢扫一眼。
祝浅予站在她对面,指尖悄悄蜷了蜷。
她垂着眼看自己的帆布鞋,心里也没底。
虽然考试时解题思路很顺,但没听到温知节亲口说。
她的那颗心就一直悬在半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吹风的“嗡嗡”声。温知节没急着说话,拿起桌上的红笔,笔尖落在成绩单上。
“沙沙”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汪珍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生怕下一秒就听到让她崩溃的数字。
红笔停顿的瞬间,温知节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次试卷难度不小,能考到八十分以上都算优秀。”
他的目光先落在祝浅予身上,眼底藏着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祝浅予,94分。只错了一道多选题和一道填空题,恭喜。”
“真、真的吗?”
祝浅予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刚才的紧张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我还担心最后两道大题步骤写得不够全,会扣分呢!”
提到题目,祝浅予总是激动的。
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个小测试,更是能够向父母哥哥证明自己学习法律的资本。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雀跃。
“你的解题思路很清晰,步骤也完整。”
温知节把成绩单推到她面前,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又很快收了回去
祝浅予点点头,接过成绩单时,耳朵悄悄红了。
可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温知节的目光转向汪珍,语气低沉了下来:
“汪珍,80分。”
“80分……”
汪珍的声音发颤,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猛地抬头看向成绩单,红笔写的“80”刺得她眼睛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怎么会……我最后几道题明明都写满了,怎么才80分?”
“写满不代表正确。”
温知节拿出她的试卷,平铺在桌上,红笔指着前面的选择题:
“这三道题,选项之间的逻辑都对不上,是蒙的吧?”
他又翻到后面的大题,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后面这两道题,思路太混乱了,步骤也不完整。”
“虽然试卷难,但以你平时的状态,不该是这个水平。”
“我真的努力了!”
汪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试卷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她手指死死掐着掌心,疼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我从大山考到这儿,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笔记记了三大本,为什么还是比不过祝浅予?是不是因为我没像她一样……”
“汪珍!”
温知节突然打断她,语气严肃得让人心慌。
汪珍被这声喝止吓得浑身一僵,眼泪也忘了掉。
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温知节用这种语气说话。
平时温知节对学生尽管看起来冷冽严肃,但也是温和的。
哪怕批评也带着耐心。
“温知…温教授,我……”
祝浅予下意识叫两个人相处时称呼,但意识到汪珍在场,又改变了称呼。
祝浅予担心的视线在汪珍和温知节身上。
或许是看出祝浅予担心的神色,温知节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浅予,你先去车里等我,我跟汪珍说几句话。”
祝浅予看了看汪珍,又看了看温知节,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成绩单,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办公室,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调风更冷了。
汪珍低着头,眼泪还在无声地掉,攥着衣角的手已经泛白。
“知道你考上A大时,我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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