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律所,除了玻璃门上贴着的字褪色了,一切还都是老样子,沈玉刚推门走进去,就看到张律师带着一对头发斑白、满脸憔悴的夫妇坐在里面。
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女人眼睛红肿,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看到沈玉立刻哭出声。
“律师!求求你帮帮我们!我儿子才 17岁啊,现在连床都下不了,那些人还找人顶包,连真凶都不肯交出来!”女人扑过来想跪,沈玉赶紧扶住她。
“阿姨您先坐,慢慢说,咱们把事情说清楚,才能帮到你们。”沈玉递过纸巾,“先简单介绍下情况。”
张律师叹了口气,拿出一叠材料:“这是事故当事人白予安的病历、事故认定书、租车公司的赔偿协议,还有交警那边的监控截图。”
“事故发生在去年6月22日,白予安晚自习回家,在小区路口被一辆突然冲出的越野车撞倒,恶劣的是,肇事车撞人后没停,反而倒车再碾了一次,导致白予安双臂粉碎性骨折、左臂截肢,双腿截肢,肺部还被断骨刺穿,肝脏也受了重创。”
沈玉拿起病历,看到“多处不可逆损伤,伤残等级一级”的诊断结果,指尖发紧:“二次碾压是主要致伤原因?”
“对!”白父白建军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医生说,第一次撞击只是左腿骨折,要是及时送医,根本不会这么严重!就是第二次碾压,直接把孩子的内脏、四肢都压坏了,现在每天要吃 12种药,连翻身都要我们俩扶着,稍微动一下就疼得直哭。”
白母李桂兰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空荡荡的袖管和裤管格外刺眼,他看着镜头,眼神里满是绝望,连说话都没力气。
“这是上周拍的,予安以前是学校的篮球特长生,身高 1米 85,最喜欢打后卫,现在连球都摸不到了。”
李桂兰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他还说想考体育大学,现在……现在连大学的门都不能走进。”
沈玉深吸一口气,拿起事故认定书:“交警认定的肇事司机是中年男人王强,租车公司说当天是他开的车?”
“就是个幌子!”白建军猛地拍了下桌子,“予安清醒后说,撞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黑色连帽卫衣。”
“可租车公司推出来的王强,都快 50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可他们说予安当时神志不清,不能作为重要参考证据!”
张律师补充道:“我去交警大队调过笔录,王强说当天‘感冒发烧,迷迷糊糊撞到东西,倒车是想查看’,可他连事故发生的具体时间、地点细节都说不清楚,明显是提前背好的口供。”
沈玉皱眉:“租车公司是什么背景?这辆越野车的登记信息呢?”
“租车公司叫‘京市顺达汽车租赁’,法人是个叫刘刚的人,我们去公司找过,门口的保安直接把我们拦下来,说‘老板不在,有事先找律师’。”
白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赔偿协议,“这是他们律师送来的,说一次性给 82万,让我们签谅解书,以后再也不能找他们麻烦。”
沈玉拿起协议,看到“自愿放弃追究肇事方刑事责任、不再要求调取监控、不得向媒体披露”的条款,冷笑一声:“82万就想打发了?”
“后续的假肢费用、康复治疗、终身护理,哪一项不要钱?光左臂的智能假肢,进口的就要 30万,每五年还要换一次,这 82万连零头都不够!”
“我们就是不签!”李桂兰激动地说,“我们要找到真凶!予安说,第二次碾压的时候,他清楚听到司机踩油门的声音,那根本不是‘没看到人’,是故意的!”
沈玉心里一沉——故意二次碾压,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可能涉及故意杀人未遂。
她立刻拿出笔记本:“还记得肇事车的其他细节吗?比如车牌号、车身有没有划痕、车内有没有特殊装饰?”
李桂兰努力回忆:“予安说,车是黑色的,车牌号最后三位是‘739’,车屁股上贴了个贴纸,具体是什么图案没看清,因为当时被撞飞后,视线有点模糊。”
张律师插话:“我让助理查过‘顺达租赁’的车辆登记,有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车牌号最后三位确实是‘739’,登记在公司名下。
交警调查的时候,车行说当时不知道车子租出去有事故发生,之后把车子送去返厂维修了,再之后就一直没消息,直到现在,都没查到肇事车辆在哪里。”
“交警那边的监控呢?”沈玉追问,“事故发生在哪个路段?有没有民用监控或者商铺的摄像头?”
“在京市郊区的文昌路,那段路是予安晚自习回家的必经之路,只有两个交警监控,一个在路口,一个在离事故点 50米的地方。”
白建军叹了口气,“我们多次要求交警调清晰的监控,可他们每次给的都是模糊的,要么是逆光看不清,要么是角度不对,都看不清楚司机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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