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他让每人写一段经历,交上来。
晚上,他在房间改歌。
原版是独唱,他改成轮流唱。主歌由不同人开口,副歌大家一起唱。rap部分改成男女交替念白,像在控诉,也像在说话。
他还加了一段新桥段,用钢琴单音打节奏,配上脚步声,像一群人走向光。
改完已是凌晨。
他把新demo发到群里,写了一句:明天录音。
第三天,排练厅。
江俞白一句句教情绪。
“这一句,不是喊,是要逼出来的。”他对男生说。
“刘予薇,你不用笑。你本来就不该讨好谁。”
她试了好几次,还是习惯性地扬嘴角。
他突然问:“你最讨厌别人怎么形容你?”
“说……我只是个花瓶。”她声音低了。
“那就把这句话咽回去,唱出来。”
她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变了。
不是甜美,不是讨巧,是一种压了很久的沙哑。
江俞白点点头:“对。就是这个。”
排到第七遍,有人哭了。
不是装的,是真的哭了。
一个男生唱到“Dreaming 谁会陪你”时,突然停下,低头擦脸。
没人笑话他。
江俞白递过去一瓶水。
休息时,有人说:“总觉得还差一点,情绪卡住了。”
江俞白沉默一会儿,看向窗外:“明天带你们去看海。去自然里走走,也许能听见心里的声音。”
“海边?”有人惊讶。
“真实的感觉,有时不在技巧里,而在风里、在浪里、在脚下的沙子里。”他说,“去看看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样子。”
排练结束,灯灭了一半。
七个人站着,没人急着走。
有人轻声哼副歌,其他人慢慢加入。
清唱,没伴奏,却比之前都整齐。
江俞白在门口听了会儿,转身离开。
当晚,有练习生把清唱片段发朋友圈,写:“第一次觉得唱歌是在说话。”
点赞不多,但有人评论:“听得我哭了。”
江俞白看到了,没点赞,也没转发。
他关掉手机,躺在床上。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朝下。微信置顶还是那个熟悉的头像——沈照昨天发了片场自拍,背景是悬崖模型,她比了个剪刀手,文字是:“我今天真的相信我自己是林婉清了!”
他没回。
睡前,他打开音乐软件,把《玫瑰少年》demo放进一个新歌单。名字打了两个字又删掉,最后只留一个符号:●
第二天一早,排练厅外。
萧烬厉路过,听见里面的歌声。
他停下。
透过玻璃,看见江俞白站在中间,弯腰帮刘予薇调耳返。他说话时很认真,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的耳机线。
镜头悄悄推进。
江俞白察觉,立刻站直,恢复冷脸,退到角落。
但他走之前,递给刘予薇一张纸条。
她打开看,上面写着:“明天带你们去看海。”
她抬头想找人,他人已经走远。
练习生们围上来:“老师写的?”
她点头,声音有点哑:“他说……让我们做自己。”
晚上,宿舍。
七个人挤在一间房,反复听新编曲。
有人问:“我们要不要改名字?”
“不改。”刘予薇说,“我们就叫予人玫瑰。被人刺伤过的人,才最懂怎么送花。”
凌晨,群聊弹出一条消息。
江俞白发了一张图。
是《演员的自我修养》第二章截图,那句话“当演员不再思考‘我该怎么演’,而是问‘我现在是谁’,真正的表演就开始了”被圈了出来。
下面只有一个字:是
七个人都看到了。
没人说话。
但有人默默把这句话设成了手机壁纸。
江俞白关灯睡觉。
月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
他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子上敲了一段节奏——是《玫瑰少年》最后一句副歌的鼓点。
屋里很静。
屋外,风吹过走廊,吹动了墙上的课程表。
一张便签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上面是江俞白手写的安排:
上午:声乐指导
下午:走位合成
晚上:最终彩排
最后一行小字被铅笔划掉,但还能看清:
“演出结束,给她发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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